“不记得了?”
卫生院里,沈相思惊讶,“不会吧?怎么会忘啊?”
男人还是一如往常的冷峻,只有眉头死死地皱着,“嗯,为什么会忘?”
沈相思答不出。
贺文山扭头便走,去找郑国文。
沈相思撇撇嘴,在他背后使劲儿吐了吐舌头,就这冷淡样子,一点儿都不会来事,怪不得林相思不喜欢。
沈相思不相信林湘南忘了,顶多是不愿意搭理贺文山。
贺文山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心中更是觉得奇怪。
小院。
林湘南问了贺文山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尘尘说他醒来时,贺文山就在了。
林湘南皱了皱眉,所以,昨天晚上她不是做梦?贺文山真的来了?来了一直没走?
可是,她丝毫记不起贺文山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一直不走。
林湘南索性不再纠结,反正她身上干干净净,应该没吃什么亏。
“我问他脸是怎么回事,他说是你打的,还说,好男人都得被媳妇打才行,你是喜欢他才打他的。娘,为什么喜欢就要打啊?你没有打过我啊。”
童声稚嫩,满是迷茫,林湘南刚喝进口中的一口粥全都喷在了凌云的头上,呛得自己鼻腔生疼。
林湘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你爹说的?”
她好端端的,打他做什么?
不对,他好端端的,跟尘尘说这些做什么?
……还是不对,所以他脸上的伤是她打的,不是沈相思?
林湘南满头是包,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对,不是我打的,尘尘,你什么时候见我打过你爹,对不对?”
“嗯!”尘尘重重点头。
“所以不是我打的。”
“所以喜欢一个人,不必打他。”
“当然,喜欢一个人,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打他?”
“对,我不打娘,娘也不打我!我爹又骗小孩,一定是在别处打输了。”
“对!”
母子俩各有道理,凌云呜呜了两声,欢快地甩着尾巴,不知在支持哪个。
贺文山脸上的伤不算浅,也不算深,他没当回事,但一进军营就被人笑了。
他冷脸带伤的模样大家不知多少年没见到了,纷纷前来参观。
以往不用他处理的事,也有人拿着东西似模似样地过来请示,弄得贺文山不胜其烦。
就这个节骨眼上,贺琪琪竟然犯了赌瘾。
尚留在家中等着贺文山请林湘南出山的贺泽宇什么都不知道,慌乱中,还是趴在墙头上围观的冯雅致提醒,他才想起要把人送卫生院。
彼时,贺琪琪已经只会留着扒着他的胳膊要了,贺泽宇被抠得生疼,又心急如焚,强撑着笑脸问冯雅致,“她想要什么啊?我们给她不就行了吗?去卫生院做什么?还得花钱。”
冯雅致当即“呸”了一声,“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啊,这好歹是你亲妹妹,上一次她犯了瘾被送过来时,我们主任那么不喜欢她,还立刻送她去了卫生院呢,你这个亲哥哥倒是舍不得那几个钱了。你愿意让她吸,你去给她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