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贺文山拔脚就朝外走。
院子里很快响起贺家兄妹的争吵声,贺琪琪不住地叫着,“那个死女人又跟你说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哥?你放开我们!贱人!你给我出……”
话音未落,随着一声皮肉相接的刺耳声响,贺琪琪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地是贺文山冷冽非常的声音。
“你再骂一声试试?”
贺琪琪刚要张嘴,贺文山的皮带再次抽在了她的肩膀上。
贺琪琪痛得尖叫一声,贺泽宇立刻冲了过来,“大哥你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琪琪还小,有做的不对的,你和大嫂慢慢说她一定会听的,你干嘛打她呢?”
“干嘛打她?你们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不清楚?”贺文山反问。
“我们做什么了?我们才是你亲弟弟亲妹妹!你就想打死我们吧?早知道是这样,当初爹娘死的时候,我们就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了!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为了她,你要打死我们是不是?”贺琪琪依旧不服不忿地说。
贺文山也毫不手软,皮带一扬顿时又抽了过去。
贺泽宇连忙阻止,“大哥,你别这样,琪琪是姑娘家,你别这么打她啊,万一留下伤疤怎么办?咱爹娘就这一个闺女,他们都没打过,你怎么能……”
落在他手里的皮带被贺文山用力一抽,贺泽宇整个人都被带了过去。
贺文山二话没说,也给了贺泽宇一皮带。
院子响起了贺琪琪哭爹喊娘的叫声,“你打死我们!你有能耐打死我们啊!”
屋子里,林湘南微微勾起唇角。
贺文山一路扛枪,从最底层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其骨头如钢铁般坚硬,其意志如高山般矢志不渝,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硬骨头,和他拼谁更犟,简直是疯了。
果不其然,贺琪琪每叫嚣一句,骂她一句,贺文山便要抽一皮带过去。
贺泽宇与贺琪琪兄妹情深,舍不得贺琪琪被打,最后几乎一个人挨了所有的皮带。
贺修业站在外围,想上来劝架,又生怕自己也成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里的池鱼,他试着夺了几下,没有抢到,被贺文山狠狠一瞪,他讪讪地缩回手。
“小四,你说,这几天你们干什么去了?”
贺修业心里一跳,下意识看了看贺泽宇。
贺琪琪这会儿是终于不敢再骂林湘南了,她认定了自家大哥是被林湘南睡服了,认为他娶了媳妇就忘了亲人,当即恨恨地哼了一声。
“我们还能干什么去了?整天除了给你媳妇干活,就是给她干活呗!”
“我问你了吗?”贺文山说。
“你……”
贺文山不理贺琪琪,重新看向贺修业,“小四你说。”
贺修业吞了吞口水,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我们都在帮大嫂干活。”
“这么说来,家属院里的人,你们一个都没有见是吧?”
贺修业再次瞥向贺泽宇,但没等贺泽宇那边给出答案,那被贺文山拎在手里皮带忽然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唯唯诺诺,放个屁也要看看别人的脸色,看你这点儿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