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昌是怎么马上风之后瘫痪的,金子和元宝都十分的清楚。
  此时陆元昌的病情有所好转,平阳候请谢德音去,金子和元宝都不由得望向了谢德音。
  谢德音沉默了片刻。
  “元宝,去把我妆匣子最底层的那个镯子拿来。”
  平日里,谢德音接触不到陆元昌。
  不知为何,平阳候让人将陆元昌安置到那个院子后,她过去看也见不到人,只说大夫说了不准见人。
  如今她不知陆元昌究竟是不是真的好转了,若是她过去,陆元昌说了什么的话,这个镯子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
  这镯子是陆修齐给她的,她从未用过,用陆修齐的东西杀了陆元昌,她原本不想这么做,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
  元宝拿来后,谢德音带上,说到:
  “你们两个跟我去,王爷虽然在我身边安排了影卫,不过这是侯府内宅,他们并非贴身,便是有什么意外,一时半会也无法现身。”
  两个人嗯了一声,寸步不离的跟着谢德音。
  陆元昌所安置的院子比较偏,平日里由平阳候的人在照顾,旁人无法接近。
  此时谢德音来了,有人引着她进去,金子元宝要跟进去,被门外的人拦住。
  谢德音一看,便将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
  “她们是我的贴身丫鬟,为何不能进去?”、
  “这是侯爷的命令。”
  谢德音嗤笑一声。
  “既如此,那我也不去了。”
  说着转身欲走。
  只听着里面平阳候的声音传来:
  “让人进来吧。”
  那护院没再拦着金子和元宝,金子和元宝两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谢德音。
  等进了花厅后,谢德音给平阳候见了礼后问道:
  “父亲,夫君他在何处?如何了?”
  平阳候看了一眼她,敛去眼底神色,站起身来指了指后面。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医治中,今日好不容易能开口了,只是说不了太多话,开口第一句便是非要见你,这才让人去请你过来。”
  谢德音沉默着,不知道陆元昌有没有说起别的。
  平阳候朝着里面走去,说到:
  “谢氏,你进来看看吧。”
  “是。”
  谢德音站起身来,朝着里面走去,金子元宝紧随其后。
  平阳候走在最前面,绕过屏风,谢德音进去后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紧跟着便听着元宝道:
  “不好!”
  只一瞬,谢德音便觉得身体如坠云端,软绵无力。
  金子和元宝是有内功的人,当即闭气,二人一左一右的架起夫人,当即转身要出去。
  只是她们还未走到内室门口,便觉得手脚无力,连同谢德音三人一起摔倒在地上。www..
  她们心中骇然,未曾想到,竟还有这般霸道的迷药!
  平阳候缓步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三人,轻笑了一声。
  这药效果然好,不枉他花了大价钱。
  他弯腰将谢氏抱起,两个丫鬟试图阻拦,平阳候一脚踹到了旁边,她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平阳候半抱着谢德音往内室走去,谢德音神识昏沉,无力的受他摆布,只见内室的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陆元昌!
  “你......要......如何......”
  谢德音全然无力的被他放倒了床上。
  平阳候看着床榻上无力横陈的谢氏,他解开衣袍上的玉扣,声音浅淡道:
  “若非是元昌无嗣,我也不会这般做。与其过继旁人的孩子,谢氏,你自己生一个岂不是更好?这样,你有了亲生的孩子,我的血脉也不会断。”
  谢德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平阳候,没想到他无耻至极,竟然想到这样的法子!
  平阳候将外袍脱去后,坐到了床榻边上,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旁人并不知元昌不能人道,你若是聪明,便认命,人前你我还是公媳,你掌着家中大权。人后我必定会万分疼爱你,我有生之日都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谢德音愤怒至极,看着他上了床榻,手一点点的去解开自己的衣衫,用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摁住拿镯子的开关,贴着他的手臂,由着机关打开,毒素入体。
  不过片刻,只见平阳候闷哼一声,双眼睁大,倒在了一旁。
  谢德音心中无比的庆幸,好在这镯子里面的毒真的是见血封喉。
  只是如今他倒在床榻的外侧,还是在自己身边,自己不能动弹,若是旁人进来看到这一幕,自己的名声就全完了!
  这迷药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只求上天保佑,在她能动之前,千万不要有人进来!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这药效还是没过去,而此时,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颗心提了起来。
  这房间内没有打斗之声,只怕不是影卫!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修齐。
  他今日听说刘氏在廷狱中已经亡故了,本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谢德音,让小武去沧澜院。
  小武回来说沧澜院的人说侯爷将少夫人请去了,说世子醒了。
  陆修齐一听便猜到不好了,待问清楚,急匆匆的来了这个院子。
  待他看到内室门口倒着的两个丫鬟时,心中一惊,知道室内必然是有诈。
  他拿出解毒丸服下之后,顾不得金子和元宝,大步进了内室。
  待看到内室床榻上躺着的两个人时,陆修齐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是他来晚了吗?
  陆修齐瞬间杀心起。
  他来到床前,只见外侧的平阳候七窍流血而亡,而里侧的谢德音领口处散开了一些,其他衣衫完整无损,陆修齐那一刻只觉后背的汗都冒了出来。
  见她双唇微颤似要喊他,却发不出声音。
  陆修齐忙上前,瞥了一眼外侧已经死透的平阳候,掏出解毒丸,喂给了谢德音。
  缓了几息的功夫,谢德音才觉得手脚能动弹一下,她勉强撑着身子坐起,将领口的扣子系上,红着双目,咬着下唇,怒视着外侧的老狗!
  她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撑着身子下床榻,只是刚解毒,难免手脚发软。
  陆修齐在旁扶了一把,轻声道:
  “当心。”
  谢德音抓着床柱子,稳住身子,喘息了片刻,陆修齐在旁看着她,只低声问道:
  “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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