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不容温医生出声,温母便抢先道,“既然要解决问题就先交代清楚,今天和你一起吃晚饭的男人是谁,上次用豪车送你回家的,是不是他!”
傅田田冷笑了一声,“是不是又怎样?你们管天管地,还要管我跟谁吃饭、谁送我回家了,我又没有卖给你们家!”
“你你你!璟礼,你看看她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怕是早对你有异心了!”
温母气得不行,索性冲自己儿子叫嚷了起来,想让儿子看清傅田田的真面目。
温医生知道今天这场战争怕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
“妈,您少说两句。”
无奈劝完母亲,温医生又看向傅田田,“田田,我忙了一天,实在很累,有什么事明天说行么?”
傅田田道,“用不着拖到明天说,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咱们清算一下,等到民政局上班,就去把离婚证给领了。”
“田田——”
“拿离婚吓唬谁呢!”
温医生话才出口,温母又不屑地道,“你要离婚可以,但璟礼的房子车子股票都是婚前财产,你休想要分走一分!”
傅田田扯了下唇角,“放心,我也没想过要他的财产。不过,我这两年给他和你们俩老当牛做马以及买的东西,得折现给我吧?”
“傅田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当牛做马,我们家什么时候虐待你了!”
温母十分生气,“我每个月没给你家用么,之前没有送金项链给你么,这些你都忘记了?”
“没忘,我也会和你们算清楚。”
傅田田拿出了手机,点开上边的账单,“请您看一下,你给的那些家用都付了水电物业费,以及家里的各种大小开销。”
“你们家儿子对生活有多讲究,你们是知道的,所有的日常用品、油盐米菜他都要求最好,就你给的这些,也就够他的个人费用了。我吃饭大多在医院,而这两年我几乎没有添置过新的衣物首饰。”
“至于你上次给的那条金项链,我这次搬家就没有带走,你可以直接去家里的梳妆台拿。”
“田田,不要再说了。”温医生听得心里一阵阵发紧,他出声制止了傅田田。
“为什么不说?”
傅田田一双美目清冷地看着温医生,“这两年我比保姆还要尽职,为了让你吃得更好一些,我早上六点不到就起床去买最新鲜的食材。做了早餐后,我怕迟到,自己一般都去的医院食堂吃!”
“晚上到家,也是先准备你要吃的食物,然后收拾家里,因为你的职业习惯,看不得脏处,我就把每个地方都擦得透亮,地板也没有一点污渍。”尐説φ呅蛧
“你的贴身衣物袜子也都是我一件一件手洗的!不仅如此,妈妈家但凡有一点事,有一个客人,就会把我叫过来帮忙招待!”
傅田田说着看向了温父温母,“这些,难道还不叫当牛做马吗!”
温父皱眉没有出声,温母则低声呵了一声,“我家璟礼条件这么好,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人想伺候还伺候不了。”
“妈,你……”
“是,你家儿子条件好!”傅田田忽地大吼,“我高攀不起!所以我现在就把这当牛做马的机会让给别人,让别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这种好日子!”
“你吼什么!”
温母也提高了音量,“是我让你嫁的吗?还不是你上赶着要来我们家,如果不是你,璟礼可以选择家境更好更有文化的妻子!”
“哪像你,除了长相还过得去,没有一点可以拿出手!”
“因为我拿不出手,所以你拿我当保姆对待?”
傅田田红着眼睛盯着温母,“黄女士,我和温璟礼结婚两年多时间,你对我就是这样一个评价是么?”
“当初你身体不舒服,是谁贴身地照顾你,给你洗脸洗脚擦身?你晚上睡不着觉,又是谁整夜地替你揉心口捏手捏脚?”
“平时你要做操我就陪你做操,你要听戏我就陪你看戏,你要我去见亲戚,我就打扮得美美的和你去见亲戚,我在任何场合都唯你是从,给了你足够的面子。”
“我做了这么多,在你眼里就只换来拿不出手几个字是么!”
温母没有说话了,但从她的眸底,依旧可以看出她的不屑来。
“田田,别说了……”
温医生听得心脏又闷又疼,好似缺氧般呼吸不过来,“我们不离婚,以后你也不用做这么多事。”
“离,为什么不离?”傅田田含泪冷笑了一声,“你也觉得我可怜可悲了,想同情我了是吧?”
“温璟礼,这段婚姻里,最可恶的其实是你!你总以工作忙为由,对我所有的事情都不闻不问!爸妈不喜欢我,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像狗一样忙进忙去,你就真的不知道?”
温医生的胸口依旧发疼,他说不出话。
除了工作方面,他确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一直以为傅田田开朗活泼,应该是过得不错。
却不想,她有这么多委屈。
“你有关心过我一句吗?你有问过我开不开心吗?”
傅田田的眼泪刷刷直落,“你甚至连在外边遇到我都当作没看见!跟我打个招呼需要多久,我是透明人么?你以为我不会疼的是么?”
温医生的嘴唇掀了一下,依旧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傅田田,你说够了没有,说这么多就是想把错推到璟礼身上!”
温母心疼起了儿子,斥责傅田田,“璟礼可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你!你这么倒打一耙,怕是想掩饰自己的心虚吧!”
“妈,你不要说了!我相信田田,她不是那种人!”
温医生严声叫停了自己母亲的话,他看着傅田田,“田田,我不同意离婚。咱们先回去,冷静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么?”
“我现在十分冷静,我说的也不是气话,这个婚一定要离。”
傅田田冷道,“温璟礼,你也听到了你妈说的话,在她眼里,我所有的付出都是自作自受,我说的事实在她眼里也全是借口。既然如此,就当我以前的付出喂了狗。但这帐一定得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