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的母亲,霍夫人。
乔时念和霍母只在视频里见过一两次,除了简单的招呼,没有过别的交流。
但霍母和霍父这么多年,除了没正式离婚外,听闻情况和已离婚没有区别。
她没和霍父住一起,连霍奶奶生日这种日子霍母也不回国,说明她对这段婚姻早已死心。
所以,乔时念觉得她应该能理解自己,能在离婚的事情上帮助自己。
电话拨通,对方接起。
乔时念保持着礼貌道:“婆婆,我是乔时念。”
霍母明显地意外了一下,“你好。打给我有事?”
“很冒昧,打扰到了您,但有件事,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乔时念虚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请求,“我想和霍砚辞离婚。”
霍母又意外了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
霍母声线温和平稳,一听便是那种很有涵养的知性女人。
听到这类似关切的问话,乔时念本还镇定的声音顿时就有点哽咽了,“我……”
霍母没有打断她,等着她情绪变稳。
“我确实遇到了点事,现在只想和霍砚辞离婚。”
乔时念的嗓子沙哑,“之前霍砚辞答应了我,奶奶生日后就签字,可直到现在他也没签。他甚至为了逼我不离婚,做出了威胁我的事。”
“奶奶很疼我,她总觉得我和霍砚辞还有感情,不想我们分开。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也不想总拿这事去刺激她。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向您求助。”
听言,霍母默了一默,“可砚辞的事,我从不插手。”
许是霍砚辞让她放心,霍母不仅不插手霍砚辞的事,还差不多做到了不闻不问。
但乔时念清楚,没有哪个母亲能真的对自己孩子的事视而不见。
霍母定然有她的理由。
“婆婆,您应该听说过,我喜欢了霍砚辞好几年,这段婚姻也是我向奶奶求来的。如果不是真过不下去了,我是不会轻易提离婚的。”
乔时念的声音又有了几分哽咽,“我们之间再勉强下去也只会是相互折磨的怨偶,我现在很痛苦,不想再和他耗下去。您能帮帮我吗?”
不知是哪个字说动了霍母,她沉默了下,说道:“我这两天回趟国。”
眼泪落下,乔时念真诚向霍母道了谢。
傅田田端着饭菜一进屋,便看到了乔时念通红的眼眶。
“怎么又哭了?”她紧张地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乔时念摇了摇头,将自己给霍母打电话求助的事告诉了傅田田。
傅田田震惊了好一会儿才问,“这种事你婆婆能答应?”
霍砚辞怎么说都是霍母的儿子,哪有母亲会让儿子跟儿媳离婚的?
乔时念知道傅田田的想法,“她应该希望霍砚辞有段好姻缘,而不是跟我相互折磨余生吧。”
毕竟傅母自己就困顿于婚姻。
……
整个下午加晚上,乔时念都是躺卧休息,她身体太虚弱,傅田田不放心,便一直陪着她。
隔天,医生查完房交代了相关事项后,乔时念劝傅田田去休息,“我自己躺着就行,有事也会叫护工。”
“我不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没事人,其实昨晚整晚都没有睡着吧。”
看着乔时念眉眼中抹不去的悲凄,傅田田了然道,“是不是想把我支走,再设法去找白依依?”
乔时念没有出声。
昨晚她确实没有睡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白依依的挑衅和恶毒的话。
还有她那化成了一滩血水的孩子。
她无法将这股恨意压下。
“乔时念,你很清楚,就是现在弄死白依依,你的孩子也回不来了。她现在说不定就在等你去寻仇,再借机做什么文章。”
傅田田道,“你想想,白依依之前一直藏于暗处,不管你怎么做,她都装白莲花,现在她却敢直接承认并挑衅你,你觉得因为什么?”尛說Φ紋網
傅田田是昨晚追问的乔时念,才知道有关昨天意外发生的细节。
听知道白依依承认孩子流产是她做的后,傅田田简直快要气晕过去。
白依依在上一个意外中没有达到目的,非但不收敛,还敢明目张胆在医院对乔时念下手!
傅田田自己答了,“因为白依依知道,之前使出的那些招术都对你产生不了伤害值,所以她只能改变方法,以此让你崩溃。”
傅田田认真地劝道,“乔时念,别陷入悲伤中走不出来了,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恶人自有天收,我相信白依依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不能等天收,我要亲手收。”乔时念冷声道。
“乔时念……”
“好啦,”乔时念反宽慰起苦口婆心的傅田,“我现在不会去找她,等身体养好再做下一步计划。”
说完,她还扯唇勾出了抹微笑。
“这还差不多。”
听到乔时念的话,傅田田长松了口气,她捏了下乔时念的脸蛋,“不想笑就别笑了,怪让人心疼的。”
“我怀疑你在调戏我,并且我有证据。”乔时念嗔怪起傅田田。
傅田田:“不用怀疑,我就调戏了!要我是男人,肯定要拼命追你,哪有他姓霍的什么事!”
两人正玩笑着,“呯”的一声,病房门被人给推开!
乔时念往门边一瞧,竟是白依依的父亲,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摄像机像是记者还是做自媒体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傅田田站了起来。
白世昱一把就推开了傅田田,指着乔时念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快看,就是这个女人!”
“我女儿好心救了她,她一句感谢都没有,恩将仇报地把我女儿掐得半死不算,还把她推到了湖里差点儿没命!”
闻言,几人的摄像机和录音笔都对向了乔时念。
乔时念没空理会他们,撑着虚弱的身体急声问傅田田,“田田,你有没有事!”
“没事。”
傅田田撞到了置于病床的桌子,疼得边嘶声摇头,边努力站到了乔时念的身边。
“看看,姓乔的女人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了,却一点歉意都没有,还能这么无视我!”
白世昱说着老泪纵横,“我女儿从小就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却被这个狠毒的女人几次往死里整,昨天要不是我女儿命大,就被淹死了啊!”
几人闻言,相机怼得更近了。
“都滚开!”傅田田护在了乔时念的面前,指着白世昱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分明是你女儿害得乔时念流了产!”
“还有你们!”傅田田又指着其他几人怒道,“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要报警了!”
“报吧赶紧报!”
白世昱非旦不怕,还嚎啕地哭道,“昨天我女儿被推入湖里有那么多人证在,我也想叫警察评评理,看我女儿那一身的伤要怎么算!够不够判姓乔的一个故意杀人罪!”
故意杀人罪这几个字一出,跟来的几个人如同恶狗看到了肥肉,个个的眼睛都亮了!
上升到人命,这可不是普通的感情纠纷了,只要随便引导一下,噱头和声势想造多大可以造多大!
傅田田自然也想到了这个点。
目前在明面上,并挑不出白依依的错,那个下药的护士别说没找到人,即便找到了,也不一定会跟白依依有关。
事情若真曝光出去,舆论定然会对乔时念不利!
“你们看,她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错,真让报警就不敢了!”
白世昱看出了傅田田的犹豫,他更大声地道,“姓乔的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过我女儿好多回了,我女儿一直忍让,还不计前嫌地替她挨了坏人的一棍子,到现在都坐在轮椅上下不来……”
白世昱越说越心疼,眼泪也掉得更凶,“我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不就比姓乔的家境差一点么,凭什么要受这么多的委屈……”
“乔女士,我们刚去白先生女儿的病房看过,白小姐现在还躺着不能下床,脸上脖子上全是伤,请问这些真是你做的吗?”
其中一个记者模样的人,拿着录音机凑到了乔时念面前。
“这些都是她们之间的私事,没经过乔时念的同意,你们没有权力这样逼问她!”傅田田冷声道。
“就算是私事,那有人受了不平的待遇,我们就有义务报道出去,替他们伸张正义!”对方大义凛然地回说。
“你们是伸张正义还是为虎作伥,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傅田田怒得不行,拿手机想叫医院保卫科的人。
“田田,没事。”乔时念轻轻拉了下傅田田,“让他们问。”
“乔时念,别理他们,他们哪会写什么好话……”傅田田急道。
乔时念毫无血色的小脸上全是镇定,“没关系,你扶我坐好。”
见乔时念这么坚持,傅田田犹豫了下,还是扶她坐直了身体。
“呵,装模作样,看你能怎么狡辩!”白世昱颇是不诮。
乔时念不气不恼地看向白世昱,“白先生,在我回答你们的问题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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