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婉欣给她发的。

    上次程婉欣上门教训白依依后,乔时念一直没和她联络过。

    微信也拒收了她的消息。

    此时程婉欣发来照片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乔时念直接点删除,并将她号码拉入黑名单。

    【小姐姐,请你一定收下。】周阳应又发来信息。

    男孩的自尊得维护,乔时念没再坚持,点了收款。

    【小姐姐,你很忙么,怎么一直没见来训练馆练习?】周阳应问。

    这几天乔时念一直在忙着计划书。

    预约的训练也没空过去。

    乔时念回道:【工作上有些事忙。】

    周阳应给她发了一串“辛苦”的萌图,乔时念觉得有趣,存下了几个。

    随后她翻了下周阳应的朋友圈。

    发现他生活很丰富,除了兼职的分享,更多的是一些音乐乐队等,整一个阳光乐观大男孩。

    乔时念有些羡慕,她好像很久都没有体会过青春和热情是什么感觉了。

    这时微信群响,有人艾特了她。

    乔时念点开,是以前和程婉欣及几个同学建的群。

    程婉欣在群里发了图片并艾特了她。

    乔时念看了一眼。

    图片上没有人物,只有茶几上一碗看着就很有食欲的面条,以及一杯百香果蜂蜜水。

    也不知道拍摄者是不是故意的,还将沙发上的蓝色衬衣给拍进了图片里。

    乔时念相当熟悉——霍砚辞今天穿的那件。

    屋内的场景乔时念也不陌生,白依依的住处。

    很快,一个没有标注的号码来电。

    乔时念接起,程婉欣不悦的声音响起,“乔时念,你怎么回事,把我电话跟微信都拉黑了?”

    “该不会是霍砚辞为上次的事怪你了吧?”程婉欣说,“不是让你告诉他,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么?再不行你也找我商量一下对策啊,干嘛这样生闷气!”

    乔时念懒得回应,只等她下文。

    果然,程婉欣又道:“刚发你的照片是白贱人不久前发的朋友圈,也配了恶心巴拉的文案,我在评论下骂了她一句,她就删掉了动态!”

    “图我保存下来了,这哪是照顾喝醉的朋友,分明就是两口子的做派,太恶心人了!”

    程婉欣说了半天不见乔时念应话,奇怪道:“怎么不说话?气傻了?我们要不要再上门撕一次?”

    “他们的事,你倒是比我还上心。”

    乔时念笑了一声,“白依依的微信我早删了,你要真拿我当朋友,就也把她删了吧,以后别再打着我的名义做蠢事了。”

    “乔时念你什么意思?”程婉欣一听就怒了,“我可是为了你好,一心替你抱不平,你不但不感谢,还骂我蠢?”

    乔时念淡声说:“你蠢不蠢我不知道,但你别想再拿我当傻子耍。”

    “行!乔时念,以后你追不到霍砚辞可别来找我哭,我绝不会再帮你出主意了!”

    程婉欣气愤地挂了电话。

    乔时念将微信里图片保存了下来,以后闹离婚,这也算是佐证。

    ……

    焦急的等了一天,傍晚的时候,莫修远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谢立熊的事情有点麻烦,过来我们面谈。”

    乔时念说:“好,你把地址发我。”

    莫修远发的地址是个酒吧。

    整天不是私人会所就是酒吧。

    要不是从前世知道他有事业心并将之做得不错,乔时念都要认为他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了。

    开车至酒吧。

    乔时念在二楼一个卡座里找到了莫修远。

    这会儿酒吧只放了些轻音乐,加之二楼没有其它人,卡座的隔音又做得不错,颇有几分清净的感觉。

    莫修远的长腿搭于茶几,依旧一副慵懒的模样,不过身边没有美人相伴,他还在跟人通着电话。

    茶几上摆有酒水和茶水,还有果盘小吃等,乔时念没有打扰他,顾自在沙发中坐下,捏起了一片话梅放在了嘴里。

    “好,就这么办,有消息告诉我结果。”

    很快,莫修远挂了电话。

    “谢立熊那边查到了什么?”乔时念直接问。

    莫修远没有多话,直接将份资料甩给了乔时念。

    除了以前就掌握的一些资料,还有谢立熊更详细的个人信息,以及昨晚的情况。

    谢立熊从小家境不好,但脑子特别灵活,凭借自己学到的一个白酒配方,进入了岳父的公司。

    娶了老婆后,又凭着岳家的财力一步一步做大做强。

    为树立正面形象,谢立熊常给福利院这些慈善机构捐款,赢得了不少口碑。

    但昨天被带去陪他们喝酒的女孩,正是出自福利院。

    “人渣!”看到这儿,乔时念忍不住骂了一句。

    披着慈善的外衣,做着禽兽的事情!

    “别急着骂,往后看。”莫修远意味不明地提醒。

    乔时念往后翻开,居然是谢立熊带女孩在酒店的照片。

    女孩正是她看到的那个,身材姣好,叫谢立熊“叔叔”的那个!

    “这是昨晚拍的么,你的人怎么没阻止?”乔时念问。

    莫修远有些玩味地笑了一声,“乔小姐,人家你情我愿的事,谁能阻止?再说这照片不是我的人拍的。”

    莫修远说,昨晚他派人去查时,谢立熊已离开了饭店。

    最近茗茅融资上市的事传出,不少人盯住谢立熊想抓他把柄。

    这照片正是另有所图的人拍的。

    “现在怎样了,报警了么?”乔时念问。

    莫修远笑着摇头,“偷拍他的人目的是要捞好处,所以现在双方还在谈判中。”

    乔时念看着莫修远,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想替谢立熊解决这个麻烦吧?刚才你电话里说的就是这事!”

    莫修远单手把玩着手机,吊儿郎当地坐着,并不否认。

    乔时念瞬间就怒了,“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等我过来一起商量么?”

    莫修远朝乔时念笑了一声,懒懒地道:“乔小姐,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帮他搞定麻烦,还愁拿不下茗茅?”

    “可他人品低下,行为恶劣,这对于投行来说,也是个极大的风险,万一没上市就被人曝光了丑闻,你还上哪儿赚钱?”

    莫修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谢立熊平时行为谨慎,不然也不会没人查出他的底细。只要这次的事压下,他短时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算不上什么风险。”

    “即便是有,富贵险中求,做我们这行的,有些风险难道不该冒一冒?”

    看着莫修远玩世不恭的笑容,乔时念呵了一声,“所以,你压根就没想过征求我的意见。”

    莫修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乔小姐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把结果知会给了你?相当的尊重你了。”

    看着莫修远慵懒玩味的神情,乔时念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自她提出合作起,莫修远对她行为的兴致远高过于合作的本身。

    如今莫修远自己便能拿下茗茅,她的存在于他就更没有意义了。

    “既然如此,那就当我的提议不存在吧。”

    乔时念说,“我以为你虽然是商人,但不至于为了钱连是非黑白都不分,结果你毫无底线。你这样的人品,我们确实也没合作的必要!”

    说完,乔时念起身准备走,莫修远却叫住了她,“乔小姐等一下。”

    乔时念漠着小脸看向他。

    莫修远邪肆地笑问,“你真甘心放弃这个机会?不加入远征,你打算怎么跟霍砚辞的红颜白依依打擂台?”

    乔时念并不意外莫修远会调查她、知晓她的目的。

    不过莫修远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罢了。

    乔时念冷道:“这事就不劳莫少操心了,东边不亮西边亮,只要目标坚定,我总能找到办法。”

    莫修远还想再说话,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乔时念知道是他手下给他汇报情况了,所以在莫修远划开屏幕时,她抬脚离开。

    “什么?!”

    身后莫修远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度。

    “你给我站住!”莫修远又叫住了她。

    不过这次莫修远的态度明显不善,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里这会儿正泛着阵阵冷意。

    乔时念拧着秀眉,“发生什么事,干嘛这样看着我?”

    莫修远冷笑,“霍太太,你和霍砚辞夫妻俩倒是挺会打配合啊,一个故意放消息拖时间,另一个却不声不响地把谢立熊的事给解决了!”

    霍砚辞也收到消息了,动作还这么快?

    “你还跟我义正言辞地讨论人性,真是演得一手好戏,要不我介绍霍太太进演艺圈?”

    乔时念呵笑,“莫先生,给你提个小建议:技不如人就认怂认输,不要把失败的缘由往别人身上推,这样只会显得你更无能。”

    “别提我没有你说的这么龌龊,即便真和霍砚辞坑了你,那也是你活该!”

    居然为了利益想替谢立熊遮掩丑闻,这种人,幸好没有合作!

    莫修远被呛得一噎,脸色顿时变得阴冷。

    “别以为你是霍砚辞老婆,我就不会对你怎样了!小爷我还没有被女人给坑过,今天你休想离开这!”

    莫修远一挥手,不知藏身在哪儿的保镖突然出现。

    “莫少,有何吩咐?”

    莫修远寒声道:“把她捆起来,拍照发给霍砚辞,就说他老婆在我们手上!”

    “你没毛病吧!”

    乔时念惊得往后退,边冲莫修远斥道,“绑架犯法!你有没有法制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