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浮身份很快就传到了虫族的耳朵里。
果不其然,虫族大怒。
至强者的威压那一天遍布了整个怀西警戒线。
为了不连累附近的居民跟战士,经过在场几个至强者的商议,决定提前离开。
为了保证安全。
他们分成了两拨人。
加上谭破一共四位至强者。
他们决定对半分。
燕元帅跟月家主一组,带着谭浮从东边离开。
谭破跟席老爷子一组,带着第三军的人从西边离开。
各军听闻,急匆匆的派人接应。
可是现在这种时候,四大封印阵都需要人,能派出的人手有限,所以他们两组被拦下了脚步。
虫族不傻,既然人都还在,能杀了最好,不能杀就拖死他们。
等到拖过了封印阵开启的时间,那么他们有人也于事无补。
面对这种状况,人族高层忧心不已。
一边尽可能的派出能派出的人手,一边还要小心提防着虫族突然偷袭他们。
两大封印阵中的至强者对这件事显得忧心仲仲。
不仅他们忧心,就连底下的小辈也很紧张。
围猎之战开启的前一天。
在沿海区域的玉然不安的呼着气,心脏得都要跳出来了,“我的天啊,谭姐,你现在人还安好吧?不会一觉英年早逝了吧?”
第三军的小辈现在都在比赛进场的区域。
他们齐聚一堂。
频频不安的看着将领的军营。
现在的第三军就连空气都是都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让人见了,都不自觉的跟着一起紧张起来。
玉然挣扎了半天,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她不甘心的收回了目光,“可恶!好想知道谭姐现在怎么样了!”
江澜跟花寻眉头也紧皱。
刚来的魏家兄妹心里也很不安。
事情太过机密,他们没有参与的资格,只能尽可能的打探消息。
花寻看了他们一眼,安慰道,“别着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想了想,补充道,“谭浮的身份被瞒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被爆了出来,他们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现在紧张也没什么用
第三军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
所以一定会拼命护她周全。
江澜有些头疼,“跟她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我居然都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对劲,真是太蠢了!”
玉然很难不赞同这句话,“我也觉得自己蠢透了,明天就是围猎之战了,看现在的情况,谭姐一定来不及
自从谭浮的身份爆出来以后,第三军就莫名的涌起了一股凝重的气氛,不仅巡逻的人加强了,所有人脸上都不自觉的皱着眉。
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惊到他们那根绷紧的神经。
魏家兄妹脸上都有愁眉。
显然,他们对现在紧张的局势充满了担忧。
他们不认识谭浮,但不妨碍他们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名字。
前第三军继承人,现月少宫主,谭浮。
这一辈出名的人不少,但是跟她一般出名的却没有第二个人。
她的功绩实力远超常人,原本就让人高不可攀,现在还被爆出是谭家的血脉继承人,那股子的距离就让人觉得更远了。
魏奇抬起头,“这么多年了,她是怎么憋得住自己的身份的?”
江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原以为她的肩膀上担子已经确定了,却没想到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难啊。
她也太难了。
五人微微的叹了口气。
白琳琳走进来,“你们怎么还不睡?明天早上比赛就开始了
玉然叹气,“我们在想念那个以一己之力将人逼上内卷,所有人在内卷,她却跑去解封的家伙
“之前那么嚣张,现在身份曝光,不知道还活着吗?”
白琳琳:“……”
还没有等她说什么,玉然又说道,“她也是牛逼,原本以为她是嚣张得过了天,没想到还是个苟王,这也太能忍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现在先别管这件事,你们明天就要入场了,今天好好休息,不准熬夜……”
她说完,然后又跟着周围的将士说了一遍,然后就赶他们去睡觉了。
五个人没办法。
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
玉然跟魏妙一个帐篷,三个男生另一个帐篷。
回去的路上,魏妙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有些失落,“玉然,第三军之中你认识裴浮吗?”
“裴浮?”
“就是一个面瘫脸女生,整个人冷冷淡淡的
玉然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莫名的想起了陆浮,听描述,就更像了。
谭浮每次都喜欢更换姓氏,每个地点就更换一次。
而且每个姓氏都有联系。
如果之前说不会怀疑这件事,但是知道她跟第一军的关系之后,狠狠的怀疑了。
不过她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即便怀疑这个名字是谭浮的新马甲,但现在这个形势,她决定闭口不谈。
要是不小心扒了她的马甲,她真的嘎了怎么办?
于是虚假的笑道,“这个名字第一次听说,说不定是第三军校的人
魏妙想了想,“也是!”
几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都显得心事重重。
他们这一代早早的就知道封印阵成为死阵,这一生可能跟里面的长辈无缘了。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封印阵没事。
他们欣喜之余又充满了忐忑。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几乎砸晕了所有人。
他们手脚都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无他,封印阵一旦开启,就证明又有数十万战士成功获救,其中包括他们的亲人,这怎么能让人不开心。
开心之余又有些恐惧。
因为他们越开心,就越恐惧。
害怕当年那血腥的一幕重新上演。
遍地的血迹,连泥土都被鲜血沾红,世界绝望得让人忍不住吐血。
那是众人心中一直挥之不尽的阴影。
当夜,穿着一袭黑色斗篷的少女悄然来到了沿海区域。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抱着猫的男人。
看到了目的地,少女松了一口气,“我们到了,父亲
那少女,赫然就是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