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别激动。”葛慧死死把人拉住额,看向沈君意的眼神有点怕也有点怨。
大家都是同事,思思是跋扈了点,可也没怎么着她,结果她却这么做,这以后让思思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恐怕只能远离顺京了。
“我怎么能不激动?”韩母咆哮,红着眼瞪着沈君意,“小贱人你别得意,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豪门太太?你以为是那么好当的!”
“连朝夕相处的同事都不放过,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歹毒的人!你就等着遭报应!”
沈君意懒懒掀眸,根本不在乎这种不痛不痒的怒斥。
看到她掉一根头发了吗?
“我会不会遭报应还两说,倒是韩思思现在的报应我看着挺舒服的,我就说一个长得还蛮漂亮的姑娘心思怎么那么歹毒,看到老太太你这副尊样,我就明白了。”
沈君意言辞平平,却能让人大动肝火。
“小贱人你说什么?你敢咒我女儿?”老太太尖叫着,那声音格外刺耳。
今天是周末,博物馆早上的客流量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旅客,看到这一幕都默默看戏,比看那些老物件有意思多了。
“咒?我又不是神棍,她被法律制裁,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按着她的脑袋去做坏事的,老太太你吃了这么多的大米,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学会讲道理啊?”
沈君意一脸无辜与天真,而后啧啧摇头,叹气道:“那你这辈子还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都不会讲道理,下辈子好好修身养性,做个好人吧。”
“你——!”韩母气炸,血压飙升,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晕过去。
葛慧平时和韩思思就玩得好,这会儿见沈君意还这么咄咄逼人,便有点恼道:“君意,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你说话也不要这么过分吧?思思她纵然有错,可她已经被惩罚了不是?”
“伯母情绪这么激动也是人之常情,你干嘛这样刺激她老人家?”
沈君意啧了声,哼笑着走近两步,“太阳刚出来呢,你就跟玩道德绑架这一套呢?你这话和那句‘你失去的不过是一条腿,而她失去的是爱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咋的,韩思思害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劝劝?她受到惩罚那是她害人的代价,现在她娘老子要责怪我,我这个受害者在你高尚的道德谴责下,我还成加害者了?”
“葛慧同事,你的九年义务就是这么学的啊?想当和事佬?你好歹先上秤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没被韩思思害死,我要是死了,韩思思她就是杀人犯,而不是这点不痛不痒的惩罚了,懂吗?”
葛慧脸色刷白,她的嘴皮子功夫跟不上沈君意,扶着韩母节节败退。
“我、我只是觉得你这么跟伯母说话太过分了,你也理解一下她的心情……”葛慧硬着头皮解释,也有点害怕沈君意会连自己都一起收拾了。
“我过分?这老太太骂我小贱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合着你就觉得小贱人不是骂人的话?那我以后就叫你葛贱人好不好?免费给你改个名字,不用谢。”
沈君意轻嗤,满眼鄙夷,“做人不要这么双标,别人不敢发疯,我敢,少来惹我。”
她最烦这种有事不上,事后就喜欢玩道德绑架搞双标的货色,真把自己当圣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