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北霆开口:“你去偷偷调查我奶奶的死因,记住,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一切能找到的证据都不能放过,第一时间报给我。”
他不相信是苏墨杀了他奶奶,苏墨不可能这么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唯一能想到的是,这个梦在干扰他的思绪。
或许他潜意识里知道,奶奶是被人害死的,只是不清楚这个人是谁而已,只要他查清楚真相就好了。
荆北霆这样想着,打起精神工作,却没想到黄玥的动作这么快,更没想到她拿出来的证据,并不是他怀疑的人员中的一个,而是他从未想过要怀疑的。
苏墨。
“啪——”
荆北霆将水杯重重砸在桌上,死死盯着桌上的几份报告和照片。
黄玥低着脑袋小声道:“我找到了当时有好事者偷拍的照片,这只手上戴的戒指和苏墨小姐的其中一只戒指非常像。”
“还有这根头发,是当时遗落在现场的,还有这把刀上的指纹,据说这把刀就是凶器......”
“荆老太太身上确实有刀伤,伤口与刀形也吻合,这刀上的指纹我也找人检验过了,也是苏墨小姐的。”
她声音越来越低,做好了被怒火牵连的准备,毕竟作为荆北霆身边的下属,她可太明白苏墨对荆北霆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幸好虽然荆北霆握着茶杯的手攥紧越紧,但终归还是没将茶杯扔在她这个无辜人士身上。
“你走吧!”
荆北霆闭了闭眼,像泄了气一般跌回椅子上。
“好的荆总。”黄玥如蒙大赦,连忙离开。
荆北霆捂着脸,死死咬着牙关。
是梦他可以不信,但这些证据摆在眼前,还能作假吗?
事实如此,毫不留情的鞭策着他。
追溯到两人出狱,会不会这一切也是苏墨的计谋,接近他,让他爱上她,享受他得知真相后的痛苦,把这当做自己的战利品与谈资?
多狠心,多可怕的女人啊!
尤里看见荆北霆从书房出来,脸色不对劲,连忙迎上去:“怎么感觉您的状况越来越差了,我还是请苏墨小姐过来一趟吧,毕竟......”
“不准再提她。”
荆北霆低吼:“下去,以后也不准再联系她。”
尤里愣住了,看着荆北霆渐行渐远,脑袋懵懵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荆北霆一路跑到酒窖,这里藏着难得一见的各色名酒,如今全被他当做消愁的工具。
有时候酒精不仅能麻痹人的思想,更能够放大某些情绪。
比如愤怒,怨恨和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啪——”酒瓶子应声而碎。
苏墨看着连续拨出的十几个未接电话,皱起了眉,选择把电话打给尤里,但不知为什么,今天连尤里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不会是身体出问题了吧?”苏墨右手握拳狠狠砸在左手掌心上,想到这个可能顿时焦急万分,直接提着药箱赶到了荆北霆的别墅。
“苏小姐,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先生他今天今天不对劲......”尤里阻止了正要给苏墨开门的佣人,挡在门口,一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