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忧虑还未散去,直直撞进他眼里。
让他满目心疼。
伸手,粗砺的指腹抚过眉间,一点点揉平那轻蹙的眉毛。
苏墨移开他的手,轻叹了一口气:“怎么能不想多呢,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外面的舆论发酵,内部管道搭建耽搁,甚至影响到了股票和投资,一天不解决,股票就一天大跌,还会连累到古家......”
这件事情的影响实在太大,让苏墨放宽心都做不到。
荆北霆抿了抿唇,从身后抱住了她,一字一句温柔地安抚:“我知道你急,可再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冷静下来,我会帮你的,还不到穷途末路的一步,还有办法挽回。”
在他轻缓的安抚下,她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北霆说的是,事情都发生了,急有什么用?
“网络的那些舆论,关于无端猜测,我已经让人压下去,至于岳父家,不用怕,我会让人看着股票市场不会出太大波动。”他声音沉稳,将一桩桩,一件件摆平好,荆北霆目光微沉,不管外界的人怎么观望,有了荆家参与,想要动古家,那些人恐怕需要掂量掂量了。
苏墨被他口中的岳父二字说得有些羞涩。
听到后面的处理方法,又忍不住喃喃感慨出声:“北霆......”
没想到在这个关节眼上,他竟然肯把自己也拉进这趟浑水。
这可是一场豪赌。
一个不小心,荆家,也有可能惹一身骚。
荆北霆或许看出了她的顾虑,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定定地瞧着她,没有半分退却和不肯:“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既然做了,就是相信我自己,也是相信你,墨墨,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事情一定会解决的,不要慌张。”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将她从焦虑的深海中捞出。
苏墨深呼吸一口气,心里的大石不自觉减轻,她目光沉沉:“你说的不错,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下这个麻烦,反正油气管道的建设,我是势在必得!”
任何事情都别想阻碍她的步伐。
这样一来,解决眼下的危机必不可少。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脱口而出同一个名字:“尉迟飞雪!”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她而起,因为她的死,再加上她尉迟大小姐的身份,不过,我总觉得里面有蹊跷,时间也太过巧合了,就好像冲着我们的管道运输来的。”她摸索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荆北霆也附和地一点头:“没错,剪彩仪式刚刚发生没多久,尉迟飞雪就死了,细数下来,最得力的莫过于尉迟城,虽说虎毒不食子,但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性。”
苏墨目光更深,最终,她说出了一句两人的心声:“看来,我们得去亲自调查一下尉迟飞雪的死因了,究竟是死于材料的毒还是其他的原因,尉迟城这样的人,惯会泼脏水,说不定又把他女儿的脏水泼到我们头上,我可不想白白成了替罪羊。”
没错,到了这一步,她都没有父女相杀。
只是认为尉迟飞雪的死是一个意外,有人借着这个意外栽赃到了他们头上,尉迟家是最有可能性的。
“而且,尉迟飞雪的尸体也没有被公开,我怀疑那些人肯定心里有诡。”要不然,他们有本事就把尸体摆在那里,让人来看她的死因。
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鬼,怎么可能把尸体藏着掖着?
荆北霆郑重一点头:“看来,我们得继续打听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