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丸亲自操刀之下,苏婉婉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成功止血,就地取出死胎之后,被医生迅速送去医院。
姜丸走出临时搭好的手术帐篷,将手套摘掉,抬起头,深深呼了一口气。
一切终于结束了。
结束的不仅仅是苏婉婉的手术,还有他对过去的执念。自打妻子出事之后,他再也没有握过手术刀,沉痛被封在内心深处,哪怕在京墨药坊,也从不真面目示人。在今天,终于得以突破和结束。
姜丸摇摇头笑了:“没想到,在古稀之年还能重获新生。”
苏昌河坐在轮椅上,也不顾他年纪很大,向姜丸道谢:“谢谢姜先生仁慈,救我孙女一命。”
其他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姜丸,仿佛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般,怎么能不珍稀啊?这可是“活传说”!
姜丸语气平淡:“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小墨儿吧,要不是她开口,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再让我拿起手术刀。”
全场控制不住,再次哗然。苏墨居然让姜丸有这么高的评价?天!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苏昌河点点头,对苏文军和李梅使了个眼神,让他们赶紧去谢谢苏墨。
空气中再次弥漫起沉默的氛围,下一秒,李梅却像疯了似的。
她知道,这次之后,她和苏婉婉彻底败了,一败涂地。让她向苏墨求饶道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的脸,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痛快。
“谢谢苏墨?做梦吧!这辈子都不可能!她做这些,都是她欠我们苏家的,我们苏家养她,她救姐姐,应该!”
苏文军表情难看,冲过去拉住情绪激动的李梅,可却被女人大力甩开。
“苏墨,你就是一个替苏婉婉挡灾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去感谢你?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想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你做梦!”
这些话,落入旁人耳中都觉得李梅心肠狠毒,可是苏墨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毕竟苏家对待她,还不如一条宠物狗。
苏墨语气稀松平常:“李梅,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不是帮你,也不是帮苏婉婉。你们两个亲手害死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就是草菅人命,罪无可恕。”
“我是在帮爷爷。”
苏昌河痛心疾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梅和苏文军,原本以为这儿子,儿媳妇就是对他不孝顺,可哪里曾想,居然不知悔改到这种地步。
“你们,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苏家没有你们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苏昌河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怒不已。
“我不走,我不走!这是我女儿的订婚宴,我凭什么走?”她像一条疯狗似的,到处胡乱攀咬。
秦母冷笑,将订婚的婚书在李梅面前撕得粉碎,然后直接甩在她的脸上。
红色的纸张像漫天飞雪似的,飘飘扬扬洒落。
“李梅!苏文军!你们苏家如此欺负我秦家,从今天开始,我们秦家和你们恩断义绝,就算是在商场上遇到,也是敌人。”
“敢欺侮我们秦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秦父同样怒不可遏:“来人,把他们夫妻两个给我赶出去,别让他们在我秦家的地盘上发疯,真是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