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明白了。文洁家里，老公在家里带孩子，文洁在外面上班工作，她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老公眼里就是一个提款机器？
周杨余光落在苏墨身上，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情绪猛然一变，态度变得义正言辞起来。
“你别胡说八道！我和文姐姐是清白的，都是你在诬赖我们。”
周杨红着眼眶，低声委屈道：“我就是一个穷小子，倍受欺凌，文姐姐可怜我，救了我，一直照顾我，我特别感激她......”
听他这么说，何正义更加生气，打断他的话：“所以感谢到床上去了，是吧？”
“你别乱说。”周杨低垂着头，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苏墨冷眼看着一来一回的两个男人：“闭嘴。”
她声音阴冷：“谁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打断他的腿！我说到做到。”
何正义和周杨都不再说话。
苏墨走向小男孩，她蹲下身子，看着文洁的儿子：“你想不想看看妈妈？”
小男孩没吭声，半晌后才点了点头。苏墨不知道怎么和孩子相处，只是觉得他应该能让文洁放松一些，毕竟母亲最看重的应该就是孩子。
“好，跟我进来。”
苏墨引领小男孩进入病房，又用警告的目光瞪着周杨和何正义，示意让他们不要在外面乱闹。
病房内弥漫着浓重消毒水的味道，苏墨微吸几口气，不太喜欢，她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文洁的确醒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仿佛木偶似的，她眼球微微转动，在看到小男孩的时候，神情终于有了几分变化。
她轻启薄唇，嗫嚅着想要开口，却听到小男孩说道：“原来你还没死呀！坏女人，我讨厌坏女人！”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妈妈，妈妈从来没有照顾过我，爸爸说，世界上最坏，最不爱我的人就是妈妈！”
文洁眼眸瞪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眼睛移动的机械又缓慢，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看到这个样子的女人，小男孩又害怕又厌恶，他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叫：“你就是一个怪物！怪物！”
文洁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滑落。
苏墨心中不是滋味，何正义究竟都教了孩子什么？小孩子还不懂什么，怎么可以对母亲有这么大的敌意？不用想，一定是家里人引导的。
她看向文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别急，我相信你。”
“我会把事情调查清楚，还你清白，你要好好休养，别因为外界的声音影响恢复。”
文洁动弹不得，却闭了闭眼睛，又再次睁开，因为药物，她神经受损，此刻能恢复已经是幸事。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苏墨顿了顿，“如果是的话，就闭两下眼睛。”
果不其然，文洁闭了两下眼睛。
她面色焦急，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大。
苏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我问，你通过眼睛告诉我。”
她直中要害：“你自杀的原因，是不是和张军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