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尘听了顾九龄的话,身体微微一僵,缓缓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倾倒众生的脸
此时的左非尘心境已然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父亲的冤屈被昭雪,心头凝结的那个疙瘩终于解开了
这些日子风餐露宿,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为了替父亲平冤收集了那么多的罪证
一趟趟送到了刑部和大理寺,终于父亲的案子带棺定论,甚至当地的百姓还替自己的父亲树立了石像,还有香火供奉
他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定,可是心中还有一个坎没有过去,这也是他来雁北关的重要原因
此时左非尘脸上多了几分风霜之色却更衬托出了坚毅果决的气魄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将面前的茶盏斟满推到了顾九龄的面前,低声道:“王妃来迟了一步吧?我都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的时间了
顾九龄走了这些时候,也有些渴了,将茶盏端起喝了半盏,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道:“你也晓得我是偷跑出来的,王爷看我看得紧
“一路上我都没敢用王爷的人,都是自己花银子临时雇得商队才蒙混过关到此地
“莫说是三天,你原本该等我十天的,我这也是来的很及时了
左非尘眉头微微一挑,笑了出来:“王爷当然担心王妃出什么岔子,只是王爷的金色笼子关不住王妃娘娘这只金丝雀
“哎!哎!刚见面怎么就骂人呢?你才是雀儿呢!”
左非尘连忙道歉,随后整了整容色低声道:“睿王果然勇猛,刚带着青龙军到了横州一带就将八大世家的军队杀得落荒而逃
“此番双方在横州形成了对峙的态势,王爷那边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应该马上攻下横州,直接将颍州围起来灭掉,那八大世家势必要死在王爷的手中
顾九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缓缓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他等了整整九年的时间,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会小心谨慎万分
“你以为八大世家都是吃干饭的?”
“若是八大世家都那么草包,九年前也不至于让你的父亲,让整个青龙军以及那么多百姓惨死,甚至连我外祖父……”
顾九龄的话头顿了顿:“便是我外祖父那般精明的人,也被八大世家设了圈套,如今死的不明不白
“还白白背了那么大的一口锅,这一趟我焉能饶了他们?”
左非尘心头微微一动,七杀谷的案子已经结了,八大世家也被赶出了上京
可是谁都没有提杜家的那档子事儿,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杜家是被睿王保下来了,不做追究
可是听顾九龄的意思,杜家也是被陷害的
那既如此,为何又拿不出证据证明杜家的被冤枉,难道这期间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左非尘动了动唇没有问出来,他晓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如今替父申冤,下一步便是为父报仇
当年八大世家勾结北狄骑兵直入雁北关,将他父亲活活困死在这里
若不是奸人陷害?父亲焉能被灭了满门?
即便是死了还背上了叛国投敌的罪名,被人骂了整整九年,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八大世家好过
睿王走的是明道,他们这帮人就给来个暗的
他只是不晓得顾九龄这一次来究竟想要怎么做,再加上她瞒着萧胤,这事儿就更不好做了
“王妃有何打算?”
顾九龄定了定神刚要说话,突然一边的桌子边传来了一阵激昂的说话声
原来是几个客商喝醉了酒,声音难免高了几分?
“那睿王果然还是睿王爷,将叛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可不是吗,当初八大世家的军队何等的嚣张,向南连下十几座城,现如今却是被睿王爷打的满地找牙
“是啊,都怕躲在横州不出来,睿王爷已经将其中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瞧着吧,睿王必然会攻破横州,若是拿下横州,颍州的八大世家,死期也就到了
“也未必,”另一个中年人缓缓道:“听闻睿王爷这一次用兵,所带军粮并不充足。据说京城里的粮食远远运不到前线
“睿王青龙军麾下的士兵口粮也只能够吃三五天,再往后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倒是八大世家,以颍州为据点,多年在那里经营发展,那粮食多的吃也吃不完,别说是扛个三五天,平时三五年都没什么问题
“喝酒!喝酒!一喝就喝多了!谈的什么闲话都闭嘴!”一个领头的付了酒钱,走了过来,听到自己的手下说了这些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那些喝酒的汉子顿时闭了嘴,也不敢再说什么,纷纷起身走了出去
左非尘眉头微微一皱,别过脸看向了顾九龄:“睿王在搞什么?不是很能打吗?怎么连军粮都没有了?”
顾九龄眸色微微一闪,心头却咯噔一下
相应当初开拔离开京城的时候,特地吩咐百晓生掌管青龙郡的后勤有书,此时刚打到了衢州,连一个月都不到,居然就缺了粮,那白小生究竟想干什么?.
“衢州支委不能这么僵持下去,不然就出大问题了。!”
左非尘豁然起身,不求你盲看上他。:“发了什么神经?快坐下
左非尘冷冷道。:“越王不是用兵出神入化吗?这军粮的事情到底是交给谁办了,居然没有把酒量用完,这不是分了吗?难不成还想重蹈七杀过的覆辙。?”
固球里浓色微微一闪,慢慢淡淡笑道。:
不求你蛋蛋笑的。“你觉得瑞王爷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就不知道军粮的重要性,这军粮是要保证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关键因素,七煞谷的时候他已经输了这一部戏,如今他要他这一场仗对他事关重要,你觉得他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吗?上一次因为毒菌量导致气刹鼓的士兵众多,被活生生烧死在那里,这一次你觉得对于青龙军的士兵们下毒还有呢?”
做非常懂事,说不出话来,诧异的看向了顾秋林。-
估计柳藤作非诚白了摆手低声笑道。:“怕是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