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冻糕的模样,与现代的果冻别无二样。
但手工制作,比果冻精致得多。
叶锦潇看了他一眼,“君门主有心了。”
君无姬拿起勺子,递给她,那眼神似有几分期待,仿佛要拉丝,看得叶锦潇如芒在背。
他是不是离她太近了?
她挪了挪步子,“君门主,东西我等会儿再吃,不如先给你解毒。”
“不碍事,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差这点功夫。”
“我出门时吃过了,还不饿。”
“......”
这真是一个难搞的女人。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对谁如此上心过,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嗯?”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
“小锦儿,你好好想想,有何想要之物,尽管开口,我定为你双手奉上。”君无姬认真的看着她。
视线对上时,叶锦潇眉心一跳。
他生了一双桃花眼,天生便邪魅阴柔,比女子还魅人,此刻专注的模样,像是一把钩子突然插进她心口。
这人......
几个意思?
她一个嫁过人的二婚女,没理由把钻石王老五迷得团团转。
应该是这厢环肥燕瘦吃腻了,想要改改口味,就跟那逍遥王一样,恨不得把全帝都城的女子都勾搭个遍。
“君门主,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后悔。”
君无姬神色一正:“本门主一言九鼎。”
快说!
他想知道她的想法,投其所好。
他不信拿不下她。
说。
最好说一个超难超难的,难如登天,难到连楚狗都完成不了的,到时他再动动小指头,轻而易举的为她解决,让她拜倒在自己的锦袍之下,崇拜到无法自拔。
叶锦潇略微沉思,方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我想要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百姓们安居乐业,没有战争颠沛、流离失所;我想要阳光照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所有受冤之人都能沉冤昭雪;我想要......”
“好了,可以了。”
君无姬上一秒的期待脸,已经变成了冷漠的方块脸:“开始解毒。”
“......”
解毒中。
干净的血液输入体内,一次次的冲淡毒素,直至彻底清除。
一个时辰后。
叶锦潇收起用具,轻步出了屋子,君无姬盘腿坐在床榻上,安心运功,不容搅扰。
她踩着木板楼梯,动作极轻的下楼。
刚到拐角处,冷不丁的一道声音响起:
“怎么这么久?”
侧头,只见一袭红衣似火的月舞双手环胸,冷冷的靠着墙站立,一双冰冷的眸子望着叶锦潇:
“哑巴了?”
“不会说话?”
“我问你话,往日解毒,一个时辰足矣,今日却多待了一刻钟。”
这语气莫不是审犯人?
叶锦潇没那么好的脾气,唇角冷扬:“为了救治君门主,我自是仔细上心,每个环节都不敢马虎,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想不到君门主的手下人这般催促,莫不是希望我囫囵乱搞,出点纰漏,好叫君门主毒发身亡?”
月舞眯眼:“你倒是牙尖嘴利。”
只可惜,她不是柳明月那种一点就爆、脑子肤浅的蠢货,还不至于被这几句话激怒。
“聿王妃,你若想借行医之名,结交门主,最好还是先瞧瞧自己的身份,君家的门楣,远不是你能高攀的。”
叶锦潇皮笑肉不笑:
“我不能,你能?”
月舞冷声:“我自幼跟随门主,轮不到你来操心,只是某些人最好别心比天高,结果命比纸薄。”
“门主身后的家族,是你们整个南渊国都高攀不上的,相思门?不过是他年少轻狂时,忤逆家族,擅自离家,闲时弄出来的小玩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