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哎哟——”
大致翻了几页,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呻吟声,像一条快要断气的狗,撕破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哎......”
叶锦潇抬眸,往外扫了一眼。
“叶姐,我去看。”陆春静立马起身。
打开门,只见晋亲王府的那个婆子还被捆在树下,一张脸跟烂番茄似的,哀叫着。
悬在头顶上的水桶还在滴水。
嘀嗒。
嘀嗒——
那冰冷的水珠子从上午滴到晚上,足足七个时辰,水皆滴在同一个位置。
起初,不痛不痒,可时间一长,水珠子穿破头皮,滴穿一个小血坑。
婆子只觉得每掉一滴水,那剧痛便从天灵盖传遍浑身四肢,不知是血还是水浸满了头皮,潺潺的往下流,又痛又惊之下,早已没有白日的气焰。
陆春静和蔼的问:“曹嬷嬷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
你踏马瞎啊!
曹嬷嬷痛到打颤,嘴巴发紫:“放......放开我......我跟了世子妃十多年,你敢这样对我......当心世子妃知晓,治......治你的罪......”
“那我可真是太害怕了。”
陆春静无比惶恐。
“不过你放心,我死之前,一定会及时通知到你的孙子,来给你收尸。”
“啊!啊啊!!”
曹嬷嬷突然目眦欲裂,像一条疯狗,挺着腰板剧烈挣扎:
“放开我!”
“你们残虐老人,没天理!老天爷会降雷劈死你们!劈死你们......啊!”
陆春静扬手便是一巴掌。
抓起她的衣领子:“说,世子妃身边的那个医女住在何处?”
只要找到那医女的行踪,不难揪出这药丸的真正效用。
“什么医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
陆春静没那么多耐性:“你负责日日给世子妃煮药,送药,岂会没见过那医女?”
“不肯说,无妨,那便一直捆在这里,受刑三天三夜,看看到底是你的头骨硬,还是嘴巴更硬!”
“你!你......”
曹嬷嬷又惶恐、又心急,一口气没喘上来,晕死过去。
陆春静两根银针扎下去,体贴的将她弄醒。
“晕过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曹嬷嬷:“......”
叶锦潇轻笑一声,突然觉得陆春静挺坏的,以前被关在晋亲王府,天性都被压制住了,还是这样的她比较顺眼。
又凶又坏。
哐当——
突然,楼上,一声破裂的脆响。
叶锦潇神色微变:“叶七!”
迅速奔上楼,推开门的刹那,一道黑影从窗口翻了出去,与她恰好错峰。
她进屋时,只见夜冥独自一人坐在床前,粥碗打翻在地上。
看见她闯来,就像犯了错似的,赶紧弯腰捡碎片。
“住手!”
叶锦潇刚奔上去,就见他的手指‘唰’的一下,被锋利的碎片划出一道口子。
血溅了出来。
她急忙握住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嘬了一下,吐掉一大口血沫。
“叶姐,不如让我来吧。”
陆春静刚想来帮忙,却见叶七大人抓住叶姐的衣角,迅速往她身后靠,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
他一米九,又高又冷,武功高强。
她一米六,又瘦又小,手无缚鸡之力。
为什么他那么高大的个子,要黏着叶姐?
他好像一头又大又呆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