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性格跟太子妃一样,贤惠、持家、爱操心,要是见了潇儿,八成是要催生的。
他跟潇儿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万不可惹潇儿糟心。
“父皇,”他当即拱手,“宫中不是有女医官么?”
南渊皇道:“张女医上了年纪,最近身体也不太好,等今年的医官考试重新选拔出新的女医官,接替她的位置,朕便打算让她回家养老了。”
楚聿辞:“那更好了,张女医德高望重,积累了大半生的医术经验,给皇后看诊最为稳妥。”
末了,再夸上一句:
“父皇圣明。”
“......”
南渊皇登时有点怒了。
怎么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有顶嘴的?
“楚聿辞,朕看你......”
“儿臣还有公务在身,这就去办,定尽心为父皇分忧。”楚聿辞立即行了礼,利落离去。
“......”
南渊皇瞪着眼,瞧着他溜烟的背影,不禁骂道:“朕让叶锦潇多进宫走动,仅此而已,怎么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他这脑子是不是被梁姨娘砸坏了!”
别看他天天在宫里,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怎么会瞒得过他?
福公公急忙安抚:“皇上,您息怒。”
注意龙体。
“息不了!”南渊皇怒得拍桌,“你没瞧见他刚才那窝囊样子?八成是个惧内的,什么事都朝着媳妇那边想。”
“朕乃九五之尊,堂堂真龙天子,怎么就生了个惧内的儿子?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简直丢朕的脸!想当年朕英勇无双、玉树临风,上万女人迷倒在朕的袖袍之下。”
“朕一挥手,叫她们往东,绝不敢往西,叫她们捉鸭,绝不敢撵鸡,朕说一,她们不敢说二,实在......”
“不好了!”
突然,门外,一名宫女神色惊惶的奔了进来,急哭道:
“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不知染了什么急病,一早喝的粥全吐了,刚才还晕了过去!”
“什么?!”南渊皇神色大变,扔了奏折便往外奔去。
“混账,怎么现在才来通知朕!”
“秀儿!秀儿......快传御医!秀儿,你要是有个好歹,朕可怎么活啊!”
福公公张了张嘴,像是有万千话语,又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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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月轩。
经过一日一夜的‘发酵’,向月轩的名声可谓在帝都城打响,一早便有无数慕名而来的百姓。
陆春静忙着诊治,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好在店里有四个婢女、四个伙计跑腿打下手。
一般的普通疾病,她皆能医治。
如果碰到棘手的,便专门在本子上记下来,等叶锦潇来时给她看。
她一忙便是一上午,有些昏了头。
“陆姐姐,外头排队的患者太多了,您都连轴转了四个时辰了,休息一会儿,吃口热饭吧。”婢女是店里后招的人。
陆春静腾不出手暂时:“没事,我还不饿。”
她喜欢忙起来的感觉。
在这里,她是自由的,并且有价值的。
是叶姐将她从泥潭里捞了出来,她想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尽可能的回报叶姐。
“可外面还有那么多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天都会人多,新建的茅房都有三天火热,更何况这还是当今聿王妃开的店,多的是来凑热闹的人。”
话糙理不糙。
确实如此。
等过了这阵子的风头,热度慢慢降下去,便不会这么忙了。
陆春静在铜盆里洗干净双手,提笔迅速写了一张方子,“下一个。”
许是写得太认真,身前的光线逐渐暗了下去,来人身形高大,略带压迫感,她下意识抬起头,看起那人的脸时,惊得退了两步。
撞到凳子险些绊倒。
紫袍男人侧了侧眸,淡淡道:“几天不见,怎么突然见到我,跟见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