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突然一个大喷嚏,揉了揉鼻子,拉紧身上的衣服,狐疑的扫了风行两眼。
这人该不会在背后骂她吧?
风行瞬时挺直腰身,握着佩剑,正着面色,目视前方,一脸刚毅不阿的凛然正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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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时辰后,午睡醒来,神清气爽。
醒了觉后,下面的婢女端着下午的小食进来,叶锦潇抬头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聿辞神态自若的走进来,“今日军中无事。”
走到桌前,揭开食盒,刚蒸好的糕点和羹汤冒着白气,还是温热着的。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已经不至于下厨时、再将自己的手烫伤。
一碟碟的放好,动作娴熟。
叶锦潇眉心微皱,“你没事总在我这里晃什么?”
“潇儿,你就是我的正事。”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似有灼灼热浪,热烈而滚烫。
“随你的便,我顶多再忍你一个多月。”叶锦潇提了筷子,没必要为了他影响心情、还饿了肚子。
楚聿辞觉得扎心,可看着她吃下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又觉得欣慰。
这真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苦涩却也快乐着。
这样也好。
她在就好。
“味道可还好?”他抽开凳子,坐在她身侧。
“有点干巴。”
“许是水放少了,我下次仔细些。”
他还真把自己当厨子了。
叶锦潇咬着蒸糕,好整以暇的睨着他,“柳明月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她不得感动死。”
“......”
楚聿辞噎得嘴角发涩,苦笑一声:“潇儿说笑了,我从未为别人进过厨房。”
无论她信不信,她是第一人。
他从袖中摸出一副竹卷,便是前几日她扔掉的、记录着九年前陆大人一案的收录竹卷。
“既然你想帮春静,便拿着吧,这里面的记录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放在桌上,推倒她手边。
叶锦潇扫了一眼:“你应该知道新雅戏馆被暂封后,查了不少常去听戏的官员。”
“我知道。”
“那你可知,这些官员背后牵牵扯扯,最后会扯到你的师父镇国大将军?”
楚聿辞微顿,垂眸道:
“我年幼从军时,是卫老将军亲手带的我,亲自教导、实战指引,多次并肩作战,这份师恩我自会用自己的方式偿还。”
“无论你查到什么,想做什么,这一次,我不会再犯糊涂。”
同样的地方,他不会摔倒两次。
叶锦潇微微挑眉,略感意外,不过,关她屁事。
“这案卷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去大理寺申请重启九年前的案子,重新调查,你给了我,只不过加快了几日的进展罢了。”
不要想着她会感谢他。
叶锦潇拿起竹卷,快速扫视着上方的记录。
竹卷上,九年前陆大人的案子时间、地点、人物、前因后果等,记录的清清楚楚,一眼便揪到了关键所在。
“叶二。”
门外,叶二赶紧进来。
“带着那名叫林玉澜的戏子,去这个地方,抓住这个叫五哥的人。”叶锦潇指着竹卷上的记录。
“抓到后,押送大理寺,状告新雅戏馆的朱老板当年栽赃嫁祸陆大人一事,朱老板获刑后,想要保命减刑,自然会招供其他人,他们一个一个的往上供......”
最后,能查到哪里,能抓到多少,就看大理寺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