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女人之间的争斗,那些手段无非是打嘴炮、陷害、卖惨、道德绑架,演来演去的怪累的。
等下还要去顺天府接春静,她没空在这里耗着。
况且,她也跟这叶家人没多少感情。
老太太几乎要气得晕过去了。
“老夫人!”云微微着急的扑上前,扶住老太太的手臂,急红了眼。
“表姐,你怎么能这样跟老夫人说话?老夫人关心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跟长辈顶嘴呢?”
一双含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向聿王,轻咬着下唇:
“聿王殿下,还请您说句公道话。”
天生幼态的一张脸,无疑是勾引男人最好的武器,那柔弱可欺的模样比柳明月还要白莲十倍。
叶锦潇不言,而是抓起手边的茶杯,直接砸过去。
啪!
“啊!”
云微微狼狈躲开,摔坐在地上,险些被砸到。
“表姐,你干什么!”
“我这不是在关心你么?老夫人关心我,我关心你啊,你躲什么?”
“你!”
云微微登时哽得说不出话来。
楚聿辞见叶锦潇此番举动,眼底溢出一丝希冀的微光。
云微微当众勾引他,潇儿看不下去了?
潇儿心里还是有他的!
“况且,本小姐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我......我......我也是担心老夫人......”
云微微红了眼睛,幼态的小脸万分可怜,“表姐,微微自知身份低贱,比不上你千金之躯,可微微关心长辈,敬孝道,有什么错?”
那懂事的模样,深得老夫人与梁姨娘的心。
看看,看看!
一个洛城来的表小姐,都这般知书达理,礼仪有加。
再看看叶锦潇,跟个泼妇般粗鲁!
叶太傅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粗鄙不堪的女儿!
如果微微是太傅府的千金,那该多好!
叶锦潇反问:“你既知晓自己低贱,为何还厚着脸皮赖在太傅府不走?一住就是十年。”
云微微小脸陡然涨红。
这!
她不过是客套一下,说的自贱话,可谁知叶锦潇顺着竿子往上爬,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这叫她怎么接话?
无比尴尬!
求助的一双氤氲水眸、万分可怜地看向聿王:“聿王殿下,我没有与表姐为敌的意思,我只是关心老夫人,可表姐怎么就这般咄咄逼人,不能放过我?”
跪爬过去,抓着男人矜贵的衣角,委屈道:
“还请聿王殿下做主,为微微澄清。”
“微微既想让老夫人安心,也想让表姐高兴,微微只希望她们祖孙二人好好相处,何错之有?”
她哽咽的哭着。
那般懂事的模样,但凡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认为是嚣张坦荡的叶锦潇,欺负了单纯弱小的云微微。
楚聿辞垂眸,望着脚边之人,目光无比平静:
“既然云小姐一番好心,便别插手太傅府的事,离开太傅府,回家即可。”
“......”
她都哭了,聿王怎么这么冷漠?
不可能啊!
她天生稚嫩,即便已经及笄了,也年幼得像十一二岁,多少男人见了她这般娇嫩的模样,都移不开腿。
那工部尚书之子见了她一眼,更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非她不可。
聿王怎么可能没有恻隐之心?
她定了下心,拿出一副更加泫然欲泣的模样,像一朵被暴风雨催打的娇花,摇摇欲坠:
“难道聿王殿下也认为是微微的错吗?”
“是,都是微微不好。”
“微微只是一个外人,人微言轻,即便住在太傅府也是寄人篱下,小心翼翼,如果表姐一定要赶微微走,微微走就是了......”
楚聿辞面无表情,嗓音不耐:
“她赶不赶你,本王不知道,但你的手若是再抓着本王的衣袍,脏了本王的衣物,当心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