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月,我定要你父亲从御药官的位置上滚下来!你这恶臭的老鼠,跟你爹一样,滚回乡下种田去吧!”
“走,回府!”
拂袖一挥,带着两名侍从转身离去。
“晚晴!”
柳明月又慌又急,急哭了的去追。
“晚晴,我错了!我知错了!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有意的!晚晴!晚晴......啊!”
摔扑在地上,看着曲晚晴冷然离去的背影,急得眼泪大颗大颗掉,更是涌出滔天的恨意。
“啊!”
“啊!!”
失去了翊王妃这棵高枝,以后谁为她办事?谁给她当枪使啊!
叶锦潇!
你这个贱人!
你毁我容貌,把我赶出聿王府还不够,还用计离间了我唯一的朋友,我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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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风寒阴冷,顺天府已经休值。
“明晨再来。”夜冥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眉头轻皱。
叶锦潇立在顺天府正门口,看着那牌匾,街上已无行人,冬天的夜深得很,飘着毛毛细雨。
如此晚了,才发觉有些冷。
双手藏在衣袖里。
“叶七,辛苦你陪我转了一夜,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太晚了,我送你。”
此话说出,连他自己都似怔了神。
握着剑的手掌紧了紧,垂下眸子似想掩饰什么,脸上仍旧是冰冷到没有温度的模样,一如初见般,生人勿近,漠然无温。
叶锦潇却没想那么多,他武功高强,还不至于被人半夜劫财劫色。
没有忸怩,提步便一起走了。
一路无话。
两刻钟后,聿王府。
叶锦潇绕到偏僻的后院,与夜冥道别后,直接翻墙进去。
夜冥待她的脚步声听不见了,准备离开时,一道冷凉的嗓音响起: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微顿。
侧头望去,见聿王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袭墨袍无比阴戾,几乎看不清眼底的敌意。
“如此深夜,与本王的王妃在一起,似乎并非君子所为。”
夜冥神色寡言,眉间的冰冷似刀锋,拒人于千里之外:“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身正影直,自然无畏。”
“呵!”
意思是他小人之心?
楚聿辞走来,寒眸死死的盯着他:“她乃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
一句话,宣示主权。
夜冥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自然不会将聿王的警告放在眼里。
“成亲生子从来都不是束缚一个女人的枷锁,她可以成为妻子、成为母亲,也可以成为朋友。”
楚聿辞眸色一踉,不禁想起叶锦潇曾说过的话:
‘我是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圈子,我只是嫁给你,并不是卖身给你。’
夜冥的想法与叶锦潇高度相似,却显得他这个‘夫君’像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明明他跟叶锦潇相识七年,可关系还不如一个外人好。
真是天大的嘲讽。
“你来路不明,身份背景都查不清,谁知你出现在她身边,是不是另有目的?”
他冷声扯唇:
“此后,莫要再出现在她身边,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夜冥眉骨冷而矜贵,“这似乎轮不到你做主。”
提步,正欲离开,却刹那寒芒乍现。
一柄软剑祭出,跃然于掌心,锋锐的横在夜冥身前。
夜冥反应敏锐,手中的剑鞘挡去。
啪!
相撞!
银色的剑锋映衬着冬夜的寒凉,如针刺骨。
裹着黑布的剑鞘低调内敛,却迸射出同等气场的戾气,丝毫不落下风。
四目相对,仿佛扩开了一座无形的战场,弥漫着瞧不见的硝烟,却压迫空气,逼仄人心。
楚聿辞寒声:“同样的话,本王不说第二遍。”
夜冥亦是矜贵冷冽:“让开,我这把剑,不是为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