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掉落的鸡毛飞了出来。
真是装鸡仔的。
景云愣住了,“这!这怎么会......”
怎么会是装鸡的?
不可能!
一定有问题!
“王妃,你在冷院养鸡做什么?”
肯定是用养鸡的理由,掩盖放毒蛇的事实。
“王府不给我月银,厨房不提供伙食,我不自己种菜养鸡,难道饿死去?”叶锦潇冷嗤道,说这话时,还冷冷的瞥了楚聿辞一眼。
楚聿辞:“......”
半个月前,他是吩咐过不准管冷院的事,生死勿论。
可没说过克扣月银。
而且她嫁妆丰厚,挥金如土,即便是到了冷院,也没凄惨到需要种地养鸡的地步。
景云忙道:“你撒谎!”
“你是不是把袋子换掉了?装蛇的那个袋子其实被你藏起来了。”
叶锦潇反问:“什么装蛇的袋子?”
“就是这个麻袋!一模一样的麻袋!”
景云指着地上的破麻袋,已经有些急了。
她放完毒蛇,便将麻袋收在了冷院外头的草丛里,很好找,不可能找不到。
一定是叶锦潇藏起来了!
叶锦潇懒懒的,嗓音温吞:“你确定是一样的麻袋?”
“对!你休想用装鸡的麻袋在这里蒙混过关!你害了明月姐,此事不会轻易罢休!”
景云跺脚。
叶锦潇忽然笑了,“你是不是蠢?”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蠢。”
“你!”
“我都没见过装蛇的袋子,你就笃定蛇袋与鸡袋一模一样,不就表明你见过蛇袋么?”
景云浑身一震,倏地反应过来,似晴天霹雳般倒退两步。
楚聿辞直接看向她。
景易神色乍变,猛地看向她。
所有人全都看向她。
“我......”景云面色大变,“我......我没见过......”
这时,门外,又一名侍卫快步走来:“启禀王爷,属下在景姑娘的屋内,发现了一只糙麻袋。”
他双手奉上。
那只糙麻袋与装鸡仔的糙麻袋一模一样!
“小云,你!”景易不敢置信。
“不是我!”
景云惊惶的失声尖叫,“不!不可能!它怎么会在我屋里?不!”
等等!
她明白了!
叶锦潇!
“你害我!”
她愤怒地冲了上去,抓住叶锦潇的衣袖,“你陷害我,你把糙麻袋放在我屋里,是你!”
叶锦潇勾唇,笑得从容而冰冷,捏住她的手腕,厌弃嫌恶的挥开,笑着用唇语无声道了一个字:
‘蠢。’
说她蠢,还真蠢,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无需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她揪出来。
景云面容苍白,又恨又怒,“你......你好恶毒的心思,你怎么能害我!是你做的!”
“是你!”
“小云!”
景易闪身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摁跪在地上,一并跪下。
“主子息怒,王妃息怒,是属下失职,没有看好妹妹,愿一命抵一命,还请主子饶恕小云!”
话音落下,他即刻拔出长剑,就要抹颈自刎。
啪!
与此同时,一抹劲动极速扫来,卷落那柄长剑。
银丝收回,锋芒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