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毒的招数,恐怕也只有以‘野蛮’著称的北燕国能使出来。”楚聿辞闷咳一声,呕出一口黑血。
手心一扬,扔出一把红色的细虫子,虫子撒了一地疯狂蠕动,泛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
但有几条虫子从皮肤细小的伤口钻进体内,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迅速啃噬蔓延。
这是蛊虫!?
叶锦潇精通中医西医,但对这种邪物少有接触,况且楚聿辞脉象极危,已经没有时间让她研究解药了。
她抓起他的剑,直接抵在紫袍男人的脖子上:“将解药拿出来!”
紫袍男人眸子眯起。
胆敢将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她还是第一人!
“没有解药。”他语气冷硬。
叶锦潇直接扬剑,刺破他的脖颈,“要么你们一起死,黄泉路上作伴;要么你们各退一步,点到为止。”
男人的脖颈上,鲜红的血迹滑了下来。
“阁下应该是聪明人,身份也不低,若是死在这里,别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恐怕多年的心血与谋略,还要为他人做嫁衣,为了弄死聿王,赔上自己的一切,似乎并不划算。”
叶锦潇皮笑肉不笑的说。
无论他是哪一方的势力,他死了,他的势力、他的身份地位与财产,将会变成别人坐享其成的蛋糕。
二十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实在划不着。
而活着,以后过招的机会还多的是。
更重要的是聿王不能死。
按照南渊国的律例,像楚聿辞这种身份的人,他死了,她身为正妃,需要陪葬。
紫袍男人缓缓眯起眸子,饶有兴致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有勇有谋还会武,倒是有趣。
不过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不能死。
“你过来。”
叶锦潇:“?”
“解药在我怀里,但我受伤了,不便动弹,你自己来取。”他摊开双手,表情无奈,受伤的模样像个大爷。
叶锦潇眉头皱起,“你若敢耍花样,我便弄死你!”
“我伤成这般,还能耍什么花样?放心,我是个惜命的人,还没蠢到为了一个聿王赔上自己的命。”
叶锦潇放下剑,仍是警惕的,指尖抵着一把锋锐的手术刀,摁在他的腹部。
只要他敢轻举妄动,这把手术刀会立刻了结他。
另一只手伸进他的怀里,试探性地摸了摸,“解药在哪?”
“里面。”
拨开第二层衣物,摸了进去。
“还要里面。”
再里一层,就是他的贴身衣物,手伸进去就能摸到他的胸膛了。
叶锦潇的眸色陡然沉下,只听对方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是贴身存放。”
行吧。
叶锦潇忍着恶心感,手伸了进去,摸到那滚烫的肌肤,厌弃的迅速滑了一圈,成功摸到一只小瓶子后,立即撤了出来。
紫袍男人笑眯了眼,薄唇弯弯的轻扬,丹凤眸内竟有几分享受的情欲,
薄唇轻扬,
似疼痛,似享受,舒服得魅声溢出唇角,挑衅的望向不远处的聿王。
楚聿辞见了,神色阴翳得可怕,蛊虫在腹部啃噬翻涌,疼痛的气血涌上喉头,一口黑血再次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