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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当天色逐渐清明。
三司会审的法庭也已经布置完毕。
待到正午时分,刑部,慎刑司,督察院的人员已经全部到齐。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高官、贵族前来旁听。
李泓穿戴上手链脚铐,被带到了被告的席位,静待会审开始。
瞅了眼法庭上的布置,除了台上的三个官员没有戴假发外,很多规章制度和现代法庭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李泓不由得点了点头。
“流程还是很公正和规范的。”
但就是如此,反而还对李泓不利。
因为取证能力低下,导致证据不足,只要李泓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负责宣判的官员便会按照杀人罪论处!
旁观的官员们一个个接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王兄,怎么又是这个李泓?他又犯什么事了?为什么每次这种大场面都少不了他?”
“不是,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在家养病摸闲摸傻了是吧?欧阳闻笑,今科状元,被他谋杀了!”
“真的假的?他有必要?人家可是诗会第一,欧阳闻笑嫉妒他都来不及。”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死无对证,李泓看来是要遭殃了。”
“我觉得有人故意在害他!”
“明眼人都知道,但该你死的时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啪——
惊堂木一声响。
“好了,肃静!嫌犯已到场,即刻升堂!”
“威武——”
“威武——”
刑部,慎刑司,督察院的三名负责人并排坐在高堂之上。
两侧是拄着杀威棒的侍卫。
陈主簿手中惊堂木一拍:“李泓,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李泓目视着陈主簿,目光分毫不让。
对视了片刻,反而是陈主簿率先败下阵来,强行再拍惊堂木。
“既然你不肯认罪,就先由督察院的同僚先将你的罪行陈述一遍。”
说罢,督察院的官员站起身来,拿出一起状纸,朗声念道:“阳月十七日,早上九时三刻,欧阳闻笑前往李泓宫中拜贺......”
“在场的只有你,欧阳闻笑,小顺子,小青子四人,其余二人都无作案动机,你作何解释?”陈主簿靠着惊堂木显示自己的威严,厉声问道。
“那我就有了?”
李泓耸耸肩,反问道。
“我是问你!不是让你问我!你要自证清白!”
陈主簿气得直敲桌子,惊堂木啪啪响。
李泓掏了掏耳朵:“清者自清,何须自证?原告不出示证据,反倒要被告自证清白,何其愚蠢的言论。”
“你,你,这是在诋毁祖宗留下来的律法?”陈主簿阴险的想要给李泓挖坑。
没想到李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径直就跳了下去,认真道:“不合理者,即需改正!就算是祖宗留下来的,也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能进步。”
陈主簿冷笑一声,他承认李泓讲的很有道理,不过,越是喜欢跳的人,下场也就越惨!
就像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