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界素有“南陈北鲁”的说法。
所谓“南陈”指的自然是陈炳仁和他的仁济堂了。
而“北鲁”则是鲁镇宁和他的济世堂!
二人一南一北,交相辉映,具为当代中医之巨擘!
“阿飞!你同行哦!过去看看吗?”
张亮兴冲冲地道。
叶飞点点头。
二人来到门前,只见医馆的面积不小,此刻却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医馆内堂,一张方形诊桌前,一名年逾古稀的老者正闭着眼睛给患者号脉,想来便是鲁镇宁本人了。
他身前几个医师模样的人,正在维持秩序。
鲁镇宁号脉结束,睁开双眼:
“你这个是寒症,又称六月寒。”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喝三天,便可痊愈。”
“一定要喝吗?”
年轻的女患者显得有些迟疑:
“医生,我特别怕苦!”
“苦?”
鲁镇宁笑着摇摇头:
“你大概还不知道这六月寒的厉害......”
“所谓六月寒,并不是指在六月发作的寒症,而是如果你这个病不治好,六个月后,你便尸骨已寒!”
“啊?有这么严重?”
女患者大惊。
她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她觉得自己只是感冒了,并没什么大碍,听完鲁镇宁的话后,顿时满脸的质疑......
“你说什么?”
这时,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眉头大皱,瞪着那女患者怒道:
“你竟敢怀疑我爷爷的医术?”
“你知不知道帝都多少达官显贵一掷千金,求着我爷爷看病我爷爷都不屑一顾!”
“今天免费给你看,你还叽叽歪歪......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女患者赶忙解释:
“不是的......我当然不是怀疑鲁老神医的医术,只是......我是真的不能喝苦药,会吐......”
鲁镇宁诊费昂贵,而且可遇不可求,即便你肯豪掷千金求医,也得预约排队,像这样的义诊,每年只有两次,普通人自然是要抓住机会,又岂会对鲁镇宁的医术有所怀疑?
“青蓝!”
鲁镇宁轻轻瞪了自家孙子一眼,后者当即收敛。
“孩子,你先别怕。”
鲁镇宁望着女患者:
“你喝药之所以会吐,药苦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有严重的肠胃炎。”
“小时候,你做阑尾切除术的时候没处理好,留下了病根,所以现在你只要吃苦的东西,就会引起肠胃的强烈不适,上吐下泻!”
“我给你的药方里,已经包含了治疗你肠胃炎的药,你只要遵照我的医嘱,三天后,你的肠胃炎也能祛根......”
女患者闻言大吃一惊,冲口而出道:
“鲁老神医......您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做过阑尾切除术?”
“而且......您怎么知道我是从那时候开始一吃苦的东西就会上吐下泻?”
“您......您可真是太神了!”
围观人等见状也是齐声赞道:
“鲁老神医不愧是大国手啊!”
“这女娃娃一看就是外地人,这都是鲁老神医的基础操作,瞧把她给惊得,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常言道‘南陈北鲁’,但我看来,中医领域里可称神医的,唯有鲁老一人而已!”
“是啊......听说仁济堂数月前已经被一个叫青叶堂的后起之秀给吞并了......哎,陈老可真是晚节不保啊!”
鲁镇宁确实有些本事,叶飞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但听着旁人的议论,又觉得心里十分不爽。
诚然,鲁镇宁确实医术很高,但在叶飞看来,他其实未必就比陈炳仁强,如此捧一踩一的言论,实在有些失实!
这时,下一名男患者信步上前,鲁镇宁继续号脉。
“你这是头风症,我给你开两个方子,回去吃上三个月,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