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笑笑,转头望向庞冠洲:
“要不庞市首先请吧!”
庞冠洲笑得很勉强:
“叶医生不用客气,你先上车吧,我们坐后面的车子就行。”
叶飞无奈点头,坐进车内。
一行人重新回到疗养院工地,此时天色已暗,一些媒体以为他们不会回来了,正在收拾机器,但施工方却还等在那里,毕竟霍恩第没发话,他们不敢走?
后面的剪彩奠基仪式进行得非常顺利,霍恩第也没管什么吉时不吉时的,直接把叶飞迎到了中间,然后递给他一把剪子,剪裁之后又递给他一把铲子,奠基之后热情地拉着叶飞说话。
只丢下庞冠洲全程尴尬地在旁边,甚至连和霍恩第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一切结束之后,众人准备去吃饭,霍恩第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满脸抱歉地和众人告别:
“公司总部有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临走,他拉住叶飞的手,轻声叮嘱道:
“叶老弟,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瞒着老哥,好吗?”
“知道了。”
叶飞笑着应道。
霍恩第走后,叶飞的日子平静了不少。
庞冠洲虽然依旧对叶飞不待见,但他毕竟刚来,好多工作还等着交接,不可能一直盯着叶飞。
而且霍恩第已经发话了,要是他手里没有过硬的证据,他也不想再去叶飞那里碰壁了。
梅雨季节结束以后,东海很快入夏,气温也不断拔高。
这天,庞冠洲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秘书林茂成突然敲门进来:
“庞市首,老城区巡捕局局长樊建中说有重要情况想跟您汇报!”
庞冠洲看了看表:
“马上要开会了,等会议结束你再......”
“他说这个重要的情况是关于叶飞的!”
林茂成轻声打断庞冠洲道。
“关于叶飞的?”
庞冠洲沉吟了几秒钟:
“让他进来吧。”
“是!”
林茂成领命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名年愈五十的制服男子进门。
男子看起来身形不算硬朗,但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也许是岁月的磨蚀,这股英气已经不那么锐利,反而带着一丝圆滑与狡狯。
“庞市首,您好!我是老城区巡捕局的局长樊建中,咱们月前在老城区青叶堂见过。”
当时老城区巡捕局奉命维持现场秩序,庞冠洲隐约记得好像那里面就有樊建中这号人,于是点了点头道:
“哦,你好,听说你有关于叶飞的重要情况汇报?”
“是的!庞市首!”
樊建中点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放在桌面上,忽然话锋一转:
“那日我听说您竟然亲自给叶飞道歉了?这简直也太荒唐了!”
“您可是咱们东海的一市之首啊!”
“可恨那姓叶的竟然也敢受,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庞冠洲回忆起当天的情形,原本早已平静的心湖再次泛起一丝涟漪,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边拆着牛皮纸袋,一边淡淡道:
“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樊建中点点头,笑着赞道:
“庞市首果然心胸宽广,这事要换了发生在别的市,那姓叶的早不知被整成什么样了!”
庞冠洲没有接茬,只是将牛皮纸袋里的几张资料抽出来,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顿时目光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