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公道,还我公道,还我公道......”
她一边蛊惑人心,一边大喊口号,旁边两个年轻人见状当即附和,不少围观者受到三人情绪感染,禁不住窃窃私语道:
“现在人都已经躺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哎......仁济堂原本也算是个挺有担当的好医馆,但现在治死了人也不敢承认,看来真的是不行了。”
“这种私人医馆,就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陈老神医分身乏术,在崇海开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东海圈钱,这下闹出人命......只怕是要晚节不保喽!”
中年女子见节奏对自己一方有利,眼底流露出一抹得色,口号喊得愈发的响亮!
这时,忽听叶飞吐气开声:
“大家静一静!”
这一声是他用真气含怒而发,一开口便压制住了全场。
众人听了叶飞这一声轻啸俱是一愣,他们没想到叶飞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一开口竟然隐隐然如虎啸龙吟,那股无形的威压可谓摄人心魄。
见众人都闭上了嘴,叶飞缓步走上前,来到担架旁边,蹲下身子:
“我说了这药方没有问题,但人却‘死’了,由此推论,这就该是人的问题了!”
他说着伸手去探老者的鼻息,中年女子见状大惊,连忙抓住他的手道:
“你想对我父亲干什么?”
叶飞看她一眼,语气淡淡:
“我只想确认一下这人是不是如你所说......真的死了。”
“废话!”
中年女子目光闪烁一下,当即厉声道:
“我父亲躺在这里十几分钟了,如果不是真的逝世,胸腔怎么可能没有半点起伏?”
“你要是敢对他的遗体不敬,我就跟你拼命!”
她说得声泪俱下,俨然一副誓死守护父亲遗体的苦命女子形象,这情景牵动了不少围观者的衷肠,他们纷纷为女子声援道:
“这年轻人也太乱来了,竟敢怀疑到死者身上去了......”
“依我看,仁济堂的这剂药八成有问题,否则人家怎么可能把死去的父亲抬到医馆来讨要说法?”
“哎,死者为大......这事情看来是说不清楚了,还是交给巡捕吧,大家走法律程序,该赔的赔,该关张的关张!”
眼看着节奏又要起来,陈琦平吓得脸色有些苍白,禁不住下意识地劝道:
“叶先生,要不咱们还是别砰那老先生的遗体了吧......”
叶飞没有理会众人的聒噪,只是扫了中年女子一眼:
“你口口声声说你父亲已经死了,可有正规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
中年女子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但旋即把脸一板:
“我父亲今天早上吃了这劳什子药就没了气息,我立刻就把他拉到这里来了,时......时间紧迫,我暂时还没有去医院开证明。”
一个人是生是死,本来就是一件肉眼都能轻易分辨的事情,叶飞突然这么说,在外人看来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但叶飞却没有理会,只冷哼一声:
“区区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说罢,他一指点在老者的心口上,同时手抚过他脑后,中年女子看到这一幕当即大惊,然而没等她扑上去阻止,只见担架上的老者忽然睁开双眼,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围观众人看到这一幕,瞬间全部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