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到她的女婿了？”季换澜疑惑。
“嗯。宗烨说，因为白丞送药送慢了一步，她大发雷霆。”
其余的宗烨很聪明的没说。
他只字未向沈熄提起，杨雪琼说的白丞从前喜欢季换澜的事情。
“杨雪琼这个样子，真的是被季摇清继承个完完全全。”
都是那样的性格扭曲，难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
沈熄捏了捏她的手指头，“不害怕？”
季换澜轻笑，“我怕什么？她以为只要我死了就能掩盖住她生生过孩子的事实？我没了还有季摇清呢，没有季摇清，也还有我的孩子。哪一个她能逃得掉？”
想杀她的人这些年来不计其数，她哪次怕过。
沈熄垂眸下来，摆弄着她的手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只希望你早点想起来以前的事，省的万一被什么人钻了空子，多不好。”季换澜逗弄他开着玩笑。
“以前的事还重要吗？”沈熄眼神深邃：“我们现在在一起很好，不就好了吗？”
“咱俩现在好吗？左一件事右一件事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个无神论者，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谁克我了。”
沈熄当即皱眉，“难不成你觉得我克你？”
季换澜赶紧摇头否认：“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最近糟心的事情太多。”
她总觉得，这些事压根就没有结束。
今天有有的情况还不错，季换澜一直惦记着在精神病医院的季摇清，她得过去一趟把人接出来。
以防杨雪琼真要走永绝后患那一步，她很可能晚了一步。
“我陪你去。”沈熄扶着挺着孕肚的季换澜，慢悠悠往外走。
“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多灾多难的了。”
沈熄寸步不离，像个保镖似的，“这叫先苦后甜。”
“希望吧。”
-
明云城精神病院。
“沈先生，沈太太。”
“她怎么样？”季换澜询问着这里的管理人员。
“精神状态可不是多么好，每天看见对面那个病人就不停的尖叫。”
对面那个病人，是季换澜特意让人找了个与当初盛家村的那个傻子面相相似的人，只为了刺激季摇清。
等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季换澜就看见蹲在门口，面无表情像个呆滞一样的季摇清。
当听到动静的时候，季摇清的眼珠子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动着。
她瘦了，脸颊都凹陷了下去，活脱脱像个骷髅。
直到看见那张与她一模一样，却饱满带着光泽的面庞，季摇清忽然情绪激动，居然隔着栅栏门一把抓住了季换澜的脚踝。
“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波澜。
能在这里居住的人没有哪个是完完全全安静的。
有一些喜欢自言自语，有一些喜欢嚎叫大笑，各种各样。
一个正常人关在这里都会出问题。
季换澜任由她抓着自己，徐徐弯了一点腰，“季摇清，你害怕这里吗？”
“你带我出去，我告诉你个秘密！”季摇清说着悄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