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摇清不睡，全遇亭也不睡，眼巴巴的陪着也不说话。
直至天明，她拖着十分麻木的双腿去了隔壁房间，里面正挂着拍摄婚纱照需要的婚纱。
不过七点半，季换澜就被叫起来。
她知道季摇清把自己叫回来，就不会让自己轻松的。
来到隔壁。
季摇清没回头，“你帮我挑一件吧。”
两人如今唯一的区别就是头发的长短，肚子的大小甚至都差不多。
季摇清慢慢走到季换澜面前，轻轻撩动了一下她的短发，“也要谢谢你迟迟没有跟沈熄举办婚礼，才能让我有这个机会。”
季换澜笑的很轻，“你开心就好。”
说完，她绕过季摇清，径直去挑选拍摄照片需要的婚纱了。
看见她这个状态，身后的季摇清没有半点成就感。
季换澜居然不动气？
看着她当真在认认真真的挑选婚纱，季摇清坐了下来，“对于沈熄在婚礼上的誓词，你想好了吗？”
“没有。”
“也是。不着急，你慢慢想。”
话落，只听季摇清惊喜的喊了一声：“有有！来妈妈这里！”
季换澜倏地回过头。
几个月没见的儿子，肉眼可见的在长大。
可此时，他正在季摇清的怀中，亲昵的搂着别的女人不松手。
季摇清故意当着她的面，对有有自称妈妈。
“妈妈~~我是妈妈~”季摇清每天都会这样教有有。
如今亲眼目睹，亲耳听见，季换澜的心到底是出现了割肉一般的痛。
可季摇清压根不让有有看见她。
有有还那么小，哪里认得出谁是谁，自然是跟谁亲就找谁。
季摇清就是要看见季换澜露出痛彻心扉的神情。
这还只是开始。
她要让季换澜亲自将沈熄送到自己手里。
季换澜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大概率会发疯的吧？
“给小少爷也换套衣服，一会儿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拍照。”
季换澜的目光紧盯着儿子，可又不敢动，生怕季摇清这个疯子又暗中做什么手脚。
“想他吧？”季摇清吹了吹杯子里中的热水，“不过也不用难过担心，你看我把他们照顾的多好啊。尤其星港风投也在正常的运作着。”
“季换澜，这个世界没了谁都会转。没有你，他们父子俩一样很好，星港风投同样也没有倒闭。所以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季摇清挑着最扎心的字眼，狠狠地戳着季换澜的内心。
“选好了。还有事吗？”
“当然有。你今天要全程陪着我们一起拍照的。”季摇清起身，“记得戴好口罩哦。”
她可不会让其他人看见季换澜。
-
季摇清挑选的第一个拍摄地点就是沈家的园子。
除了摄影团队以外，还有戴着口罩陪在一边的季换澜。
沈熄站在那，脸上笑意没有半点。
季摇清对着季换澜说：“你来帮我整理一下裙摆。沈熄，你好歹笑一笑，早点拍完，她也能少遭点罪不是吗？”
一句话，几乎完全压制住了沈熄所有的怒火。
直到他看见季换澜挺着四五个月大的肚子，勉强弯下腰的时候。
沈熄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起季换澜。
季摇清眯起眼睛，轻笑起来：“沈熄，你可要想好后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