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角落里不约而同的传出两声男女的咒骂。
“妈的。”
“妈的。”
季换澜与盛权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女大学生叫刘萌萌,整个一没用娇滴滴的白莲花,她哭唧唧的。
闻言,抢劫的人冲着角落里就来了。
季换澜没有抬头,只是把身上值钱的都扔了出去,包括那块表。
唯独留了一部手机。
她还需要留着手机等季摇清的消息。
“外衣。”那人指了指季换澜的外套。
那外套看着就值钱。
季换澜也不犹豫,脱下来就扔给了对方。
“口袋里是手机吗?”对方看到了季换澜裤子口袋里手机的边缘。
季换澜皱眉,低声道:“我还需要手机做事,我的其他这些东西足够买它几十部了,拜托了。”
“别他妈废话!拿来!”
看劫匪急了,那个刘萌萌不耐烦的催促:“都这个时候了,命重要还是手机重要?能不能拎得清!你赶紧给他们,别牵连到我们!”
刘萌萌的话压根就没入季换澜的耳朵,但却钻进了劫匪们的耳中。
“快点拿出来!是想死吗?”
劫匪越来越凶,仗着自己手里拿着刀和棍棒,为虎作伥。
可那部手机是季换澜如今的命根子。
见季换澜不动作,劫匪就要上手去抢。
季换澜死死的攥住手机。
她从没有受到这样的屈辱,骨子里被压制多年的强势阴狠,随着劫匪的力道越大,涌的越汹。
当劫匪想要用薅季换澜头发之时,盛权一脚踹了出去,与此同时,季换澜站了起来,快速抢过对方手中的棍棒。
那一刻,她这几天来压制的邪火,一股脑的逼迫理智。
棍棒夹杂着这个村子里寒夜里的风,尽数抡向劫匪们。
一男一女的反抗,带动了一些村民与教师的抗争心理,全部冲了出去。
季换澜逮住抢她东西的那个劫匪,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附近美院的那些大学生,看着女人只穿着淡薄的衬衫,单枪匹马的就跟那些劫匪打斗,都吓蒙了。
季换澜发火的时候很少很少,她亲自动手打人,下的可是狠手。
不一会儿,土做的地面就是侵染了一片鲜红的血液。
夜风呼啸,篝火嘹亮。
哀嚎声拔地而起,惊扰到了这个夜色。
季换澜的手上与脸颊一侧都有擦伤,她看着满地打滚叫唤的劫匪,眼里只剩下的冷静与凶戾。
“这个女人,我见过。”
大院子外面远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中,有个中年男人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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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被制服后,季换澜没有松开棍棒,而是微微扭头,看向那边明显吓坏了的刘萌萌。
她怎么就憎恨落井下石的人呢?
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恶心龌龊。
刘萌萌看着她盯着自己,心虚又畏惧的往后缩。
季换澜没有做什么,只是扔下了棍子,跟盛权一起去处理伤口了。
她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东西捡起来,“我先去个卫生间。”
盛权提醒她:“只有旱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