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之前,沈熄的生命中都只是赚钱,谈合作这些事。
自打有了季换澜与有有,沈熄觉得自己的生活特别的忙碌,哪怕是这种场合的应酬交际,他也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儿子。
季换澜捏了捏他的手,“不着急,有月嫂跟月芽在呢。”
沈熄是一刻看不见自己儿子就惦记,以至于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周围小心翼翼想要过来跟他攀谈的商界人士,在瞧见他的脸色后,都不敢靠近了。
“沈总,别来无恙。”
这时,有一位商业人士端着酒杯过来了,他似乎跟沈熄认识。
沈熄也有点意外对方会在这里,“这位是我的太太。”
“知道知道。早就久仰大名了。”对方乐呵呵的与季换澜碰了碰杯。
这种场合,沈熄越待越烦躁,那些想要留个联系方式的富商,眼睁睁看着男人走了。
就这么走了?!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回活的,一句话没说上就走了?!
沈熄心心念念的回去看儿子,但季换澜没办法走。
“沈总很在意儿子啊。”江淮远笑着与季换澜推杯换盏。
季换澜点头轻笑,“我丈夫对我儿子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上心。”
“季董工作繁忙,没有时间陪孩子也是正常。”江淮远道:“之前听闻季董跟沈总是属于商业联姻,今日一见,我倒觉得比自由恋爱的更好一些。”
季换澜摇晃了下酒杯,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笑:“的确是商业联姻。我们在结婚之前,只见过一面。”
那还是她在路边求救时,遇到的那么一次。
他们谁都没想到,那么一个阴差阳错,居然能让他们走到了今天。
儿子都出生了。
两人坐下来,竟没有聊工作上的事,江淮远对她的婚姻生活似乎很感兴趣。
“家里也开始催婚了,咱们平时接触的都是年长一些的,难得遇见年龄相仿,婚姻生活美满的人,我会忍不住想取取经,还望季董别见怪。”江淮远说话格外含蓄有礼。
季换澜靠着沙发,也难得碰见个能聊聊自己的一个人,她也不吝讲述:“我跟我先生就是先婚后爱的。起初我们也觉得只不过是一场相互利用的商业联姻。得到了彼此想要的,也就会分道扬镳。”
江淮远听的很认真。
“可事实上,我们同床共枕,有些时候遇到一些工作上的麻烦都会互帮互助。日积月累,就有了依赖性。”
江淮远玩笑道:“外界都传言沈二爷心狠手辣,那个时候季董在心里不会有什么担心吗?就像许多风评不怎么优秀的合作对象我们都会有所顾虑。”
季换澜能够理解这个意思,她很少与人谈这些话,但不知为什么,与江淮远聊这些她好像并不怎么抗拒。
“当然会有。外界都说我先生亲兄弟都不放过,而且丝毫不讲情面,我也担心我们之间会不会水火不容。”
“但没有人知道,我的命是我先生救的。我想,这样的一个人,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有多么苛刻。”
江淮远听到这里很是惊讶,“还有这段渊源?”
“好在季董平安无事,才有今日能让江某取经受教的一天。”江淮远主动与她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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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哄完儿子的沈熄,通过别人拍摄的视频注意到了季换澜与江淮远交谈甚欢的画面。
他脸色沉了下来。
观棋赶紧说:“沈总,生意伙伴自然是要多聊一聊的。”
“她现在都不跟我这么聊了。”沈熄脸上尽是吃醋的表情。
观棋忍俊不禁,只能尽力为太太解释,说点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