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太这时也过了来,与文总坐在一起面对着他们唯一的女儿。
自幼他们夫妻俩对待文菡的教育就是独立自强,有什么爱好就去做什么,这也就养成了文菡一个人在国外也不觉得无聊孤单,且自信外向的性子。
毕竟家大业大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万一像东城边上那个宋家似的,逼的儿女都成了精神病,那他们哭都找不到北。
“小菡,你也这么大了,爸妈从没有逼迫过你做任何事。可我们也希望你能体谅父母年纪大了,总要有人接手家业。你看今天那个沈家太太。”
文菡听到这句话才提起精神。
文太太继续说:“她才24.5岁的年纪就继承了家族企业,后来妈妈听一些人私下里说,说是她从四五岁开始就被季先生培养着接触生意这方面,十六七岁就做了幕后推手,在国外风投界赫赫有名。回国之后,可以说是雷厉风行,直接夺下了所有家产。”
“好在咱们家就你一个,也省的谁跟你争跟你抢。妈妈也能理解你不喜欢这些,可人呐随着年纪增长,总会遇到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妈妈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文菡听懂了。
父母的意思就是,如果她实在不愿意接触家业,那就嫁个人,让文家女婿打理。
二选一。
这是她文菡自由放肆挥霍所要付出的代价,很公平。
对比于那些从小顶着压力长大的富贵子弟,她算是非常幸运的了。
“爸妈,你们多说说关于那位沈太太的事儿呗。”
文总疑惑:“怎么了?”
文菡嬉笑:“就是觉得那么成功的一个女性,应该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去学习啊。”
听这么个解释,文家父母倒也愿意向女儿透露一些。
佣人们送来了一点儿夜宵与茶水,文家一家三口便闲聊了起来。
先开口的是文总,许多内情他也是比较清楚的。
“沈家与季家的婚事,其实是沈总的父亲生前定下的。至于理由......”文总犹豫了下。
于是,他说:“我听说是沈总父亲看过季家大女儿的生辰八字。”
文菡惊诧:“还信这个啊?”
“文菡,有些时候,人必须要信命。”文总很严肃:“命中注定的东西,你就是撞的血肉模糊都抢不来的。”
文菡瞳仁微震,撑起微笑不让父母察觉到什么,“所以在沈伯父眼中,季家大女儿季换澜是沈总命中注定的妻子?”
“倒也没那么绝对,只是觉得两人非常合适。按照那些理论,季换澜与她的妹妹,就差两分钟出生的,可正是那两分钟,就是两个时辰。她妹妹就不适合沈总。”
文总喝了口茶,接着说:“再一个就是,沈总父亲生前好像是知道季换澜精通做生意的事儿,他与季先生关系很近,估计是私下里提起过。后来就由沈家提出婚约,季家同意了。”
“这不就是包办婚姻?”文菡托着下巴:“那在这之前,沈总跟他的太太见过吗?”
文家父母异口同声:“没有。”
文菡垂眸下来。
“所以你看啊小菡,他们这两个人哪个都不笨,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却都默认了这样的安排,如今不也过得不错吗?起码爸妈还没有这样安排呢吧。”文太太顺势劝说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