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女士从十四岁以后就没有感受过国内这种接地气的人土风情了,只觉得无比开心。
“国内真好啊。这么晚了还可以在外面坐着吃东西,不用担心哪个瘾君子跑出来一枪把我美美的脑袋崩开花。”
季换澜笑着敬他一杯酒。
两人喝的差不多了,季换澜都觉得眼前花了,安安女士也是一样。
“太太。”
身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音色,季换澜反应变慢,看过去。
是观棋。
观棋看了眼安安女士,于是小声对季换澜说:“太太,您不要跟先生生气了,先生到现在也没回家,在公司加班呢。您不回家,先生也不放心。如果您跟您的朋友没有喝尽兴,回家喝怎么样?我让沈燃给你们准备一顿丰盛的夜宵,”
安安女士看着那样标志帅气的观棋,眼神媚极了,“有多丰盛啊?”
观棋一怔,“您想吃什么都可以。”
安安女士拉着季换澜的手,“换换,回去吃?”
观棋瞳仁都要炸了。
这个男人,居然,握着,太太,的手!!!
苍天!
他要不要告诉先生这件事?!
季换澜有点头晕,“好,走吧。”
她全然没记得观棋之前说了什么,她只记得两个字——
回家。
人养成一个习惯很容易,几天的功夫足矣。
如今的季换澜早已适应了每天到了点就要回沈家的事。
后车座。
安安女士那么大一只,却靠着季换澜,嘴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得知季换澜已经往家走,沈熄也没再继续留在公司,不过他离得近,先一步到了家。
刚刚下车,沈熄便看见季换澜拉着一个男人的手下了车。
她还那样亲昵耐心的安抚对方,让他不要吐,马上到家了。
那样亲密的举动,是个男人看见了都会觉得刺眼。
可所有人都不清楚季换澜与那个陌生男人什么关系。
毕竟季换澜向来是个做了坏事都坦坦荡荡的性子,所以他们也不敢问。
“安安?”
“安安你睁眼睛。”
大门口,季换澜拍了拍安安女士的脸。
安安女士勉强睁眼,于是便看到了轮椅上的沈熄。
良镇安见过无数的帅哥,但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称赞一句——好“他妈的”帅!
季换澜因为喝了酒,目光迷离,语速缓慢:“这位就是沈熄,我丈夫。”
他对那个男人这样介绍着自己。
饶是沈熄再有不愉也不能表现出来,淡淡开口:“你好。”
安安女士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灿烂阳光,就是有点醉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着,手指在眼前指着沈熄的身影。
“他就是你的丈夫啊。嗯嗯,不错。看起来跟你说的一样,绅士有礼,温柔体贴。你运气真好啊,换换。这样我就放心了!”
安安女士拦着季换澜肩膀就往里面走,“快带我去房间,我要站不住了。”
季换澜快步扶着他进家门,让佣人弄出来一间次卧来。
在季换澜面前,安安女士从来都不是客人,而是家人。
等照顾安安女士休息下后,季换澜的酒醒了三分之一,却也还是头重脚轻,眼前重影。
客厅。
酒后的季换澜会点一支烟,但她很少吸,一支烟顶多吸进去三口。
她靠进沙发里,望着窗外的夜色。
佣人们自觉给太太煮醒酒汤。
听到轮椅靠近的声音时,季换澜没回头。
她却是问出了心中之疑:“你今天为什么有情绪?”
沈熄给她放一杯温水在手边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