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杯碟碎裂声响彻全场,赵方朔在地面上擦出一条长长的痕迹,直飞到三四米开外方才停下来,整个人早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虽然萧云这一脚,连千分之一的力道都未曾用上,但赵方朔肉体凡胎,又怎能挨得住?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内都沉寂了,一道道目光,先是扫向昏迷不醒的赵方朔,而后纷纷回转,落在了萧云的身上。
“啊!”
韩梦溪好半天方才反应过来,当即发出一声尖叫。
“你竟然敢动手?”
其余人,无论是在场的年轻一辈,还是这大厅内满座的名流权贵,都是表情大变,只觉不可思议。
要知道,今天可是罗开富主张召开的名流酒会,黔南周边十二个县市的名流尽数汇聚于此,居然有人敢在这种场合之下当众打人?
“你敢打我老公?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韩梦溪死死盯着萧云,姣好的面容差点近乎扭曲。
说罢,她上前一步,手掌扬起,就准备朝萧云的脸上挥去。
而萧云没有动作,只是朝她一眼扫来。
“我几乎不跟女人动手,但你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不介意破例!”
仅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韩梦溪便是被萧云镇在了原地,再不敢上前一步。
有几个跟赵方朔较好的年轻一辈,已经将其扶起,查看情况,韩梦溪看到自己的丈夫已经失去了意识,当即眼神一凛,扫向了面带愕然的韩梦葇。
“韩梦葇,这就是你那个废物丈夫吧?没什么本事,开个破出租车,只知道以蛮力处事!”
“赵方朔是你的堂姐夫,他居然下这样的狠手,韩梦葇,这就是你的相夫之道吗?真是丢尽我们韩家人的脸面!”
被韩梦溪这一番抢白,韩梦葇这才如梦初醒。
后者看了一眼脸颊肿起的赵方朔,往前站了一步,跟萧云并肩而立。
“萧云没做错!”
“赵方朔该打!”
她话音铿锵有力,倔强地与韩梦溪对视。
“什么?”
韩梦溪闻言,面色越发铁青,双眼中几要喷出火来。
“韩梦葇,爷爷将你逐出韩家,解除了你集团总经理的职务,是想要你好好反省,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悔改,还串通你这废物丈夫,打伤自己的堂姐夫,简直是无可救药!”
“今天回去,我一定会状告爷爷,让他为方朔讨回公道,到时候,你跟你这开出租车的丈夫,怎么给我交代?”
“爷爷”两个字一出,韩梦葇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在韩家,韩远宏便是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一人独掌生杀。
韩远宏本就对萧云看不上眼,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定然不会管是非对错,直接将所有的不是按在萧云的头上。
如果韩家要对付萧云,那她夹在中间,将会非常难受,甚至重回集团的想法,也只会化为梦幻泡影。
就在韩梦葇恍然之际,一旁的萧云,却是轻蔑一笑。
“人打了就打了,我萧云做事,何须给你交代?”
“就算是韩远宏也不够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你也配找我要交代?”
狂妄!
几乎同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心头都是升起这两个字。
韩远宏,在黔南市也算是有头有脸,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虽然相比起罗开富、王景龙等人还差了许多,但也绝对是黔南商界的一位元老。
萧云不过二十几岁年纪,却对韩远宏直呼其名,言语不屑,简直就是狂妄无边!
“住口!”
韩梦溪凝视萧云,怒喝道:“我爷爷的大名,也是你能叫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懂不懂什么叫做长幼尊卑?”
“果然,开出租车的就是开出租车的,低俗,下贱,不知礼数,韩梦葇嫁给你,根本就是给我们韩家人脸上抹黑,想想就令人作呕!”
萧云对此,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冷冷道:“韩远宏算什么东西,我萧云想喊就喊,想叫就叫,他很金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