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讥笑一声,山里来的村姑,还想和她相提并论?
真千金又怎么样?照样只能住在地下室!
“对了......我听说姐姐没有上过学是真的吗?”林悠然状似惊讶的开口。
提起这件事,林常刚刚放松下来的眉头也紧皱起来。
岑浔勾唇,上学?
什么玩意......
还需要上吗。
“没上过。”岑浔很诚实的回答。
听见这个回答,林悠然脊背挺的更直了,莫名骄傲起来。
“没上过学怎么成?”一旁的老夫人也开始忧虑起来。
毕竟是她林家的亲孙女,若是说出去,外人肯定要笑话的。
“林常,你把你浔浔安排一下,让浔浔和悠然去一个学校好了,她们之间也有个照应。”
林悠然轻笑一声,“奶奶,我们学校可是北城顶尖学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去的,姐姐这种......恐怕有点难度。”
“是啊,翎羽学府不是靠关系能进去的,他们最看重的是成绩,像浔浔这种没有基础的恐怕很难。”林常也跟着附和一句。
“不过,最近我们学校有一次考试,如果通过可以特招进去,姐姐要不试一下好了?”林悠然狡黠出声。
考试是假,让岑浔出丑才是真的!
翎羽学府的成绩单会在全校公布,就凭岑浔这种笨蛋肯定是倒数第一!
她想进去比登天还难。
翎羽学府?
岑浔听着这四个字有点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
“浔浔,你怎么想的?要参加考试吗?”林常随口问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参加不参加都是一个结果。
“可以呀。”岑浔直接同意了。
“放心吧爸爸,我肯定会帮助姐姐的。”林悠然天真无邪的开口。
岑浔漫不经心的看了林悠然一眼。
帮她?
呵。
这个林悠然巴不得她赶紧离开林家,又怎么会帮她?
她这个妹妹心思太多。
岑浔心里清楚,懒得揭穿罢了。
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夜。
地下室阴冷潮湿,还能看到蟑螂来回逃窜。
少女坐在角落里,置若罔闻。
只有一双眸光流转,证明她还是醒着的。
她刚拿出一个黑色的电子产品,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听见动静,岑浔倏然眯起眼睛。
“从乡下来的村姑还敢和我们小姐抢位置!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陈玲恶狠狠的声音传进来。
走进之后,岑浔才看着她手上拿着一个戒尺。
岑浔眸间闪过一抹冷光,戒尺打下来的时候,陈玲傻眼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戒尺断成了两节,掉在了脚边。
“你......”陈玲看着断尺,更加愤怒,“你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动手,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陈玲挽起袖子,打算直接上手了。
岑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就你?”
真给她脸了。
下一秒,陈玲还没来得及动手,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
岑浔把人扔在角落里,她弯身,冷冰冰启唇,“想死吗?”
陈玲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眼前的女孩气场忽然强大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
岑浔捏着陈玲的下巴,轻飘飘开口,“不想死就安安分分待着,别惹我......我情绪不好,若是不高兴了,杀个人什么的就不好了。”
陈玲听见这话抖成了筛子。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女孩年龄不大,但是眼神阴冷,如同来自地狱一般,陈玲觉得周身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捏下来了。
陈玲赶紧求饶,“我知道错了,岑浔小姐,求求你放过我。”
岑浔轻呵一声,松手,直起身子。
然后拿着纸巾擦拭手指,嫌弃的不行,就像......刚刚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陈玲摆脱束缚之后,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好像活过来一般。
“借你房间睡一晚。”
岑浔轻飘飘丢下一句,然后大剌剌的朝着陈玲房间去了。
陈玲房间宽敞而且垫子软。
最主要的是安静。
岑浔坐在椅子上,打开小巧电脑。
是市面上没有见过的型号。
小而轻薄,但是运行速度极快。
她垂眸,看了看消息。
一个叫相爱相杀的群聊出现了数条消息:
——三傻:二狗,平台出了一个八千万的任务,接不接?
——三傻:这可是你最擅长的领域!外科手术,几分钟就八千万啊!
——三傻:现在还没人接,你快上啊二狗。
岑浔看了一眼,淡定的回复:不接。
——三傻:二狗,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八千万你都不接了?
岑浔掀掀眸子,打了个哈欠:不接。
——三傻: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现在你连八千万都看不上了?
岑浔戳着下巴:老子不缺钱。
整个群聊沉默了。
他们二狗大佬接单看心情。
......
“神医不接单。”司沉聿抿紧薄唇,俊脸一片焦急。
而当事人傅淮衍坐在轮椅上脸色淡然,他手上捏着一个粉钻项链,神色莫测。
“傅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医生说你这条腿若是不抓紧治疗就废了!”司沉聿烦躁的抓抓头发。
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一条腿而已。”傅淮衍不紧不慢启唇。
司沉聿:?
“哥,您是真不拿自己当回事,没了腿怎么结婚?怎么生孩子?”
傅淮衍笑,只不过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不见丝毫笑意,“留条命都是好的,怎么能奢求那么多?再者,我什么时候说过结婚了?”
结婚都不感兴趣,要孩子?开玩笑。
“我不和你说了,我去找神医了。”司沉聿摆摆手,还是要抓紧找到神医才行。
傅淮衍垂眸,摩挲着粉钻,她,医术不错。
就是不知,人现在在哪里。
查过了,山里就那么几口人,像她那个年龄的只有一个可以对上。
岑浔,母亲不知原因死了,现在人已经下山了。
所有的信息仅限如此,其他的都查不到了。
傅淮衍喉间溢出一抹笑。
“岑浔......”男人呢喃一声,“藏的挺深,不过......应该不难找。”
他想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