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秦意桑回来之后在京城大放异彩,我的秋水就被你们贬低到了尘埃里面!”
“我不管今天桑桑出嫁这般隆重,明日我秋水出嫁也要这般隆重,你们若是能够做得到,我自然不会说什么,若是做不到,那这个家里就再无安宁之日!”
说完这话之后,柳淑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道。
“我之前到底是怎么样瞎了眼才进了这个门呀!我从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这个家鞍前马后做了不少事情,如今我的女儿要出嫁了,要准备嫁妆了,却要跟另外一个女孩不一样,还说什么正妃侧妃完全不一样,这不就是在搪塞我们吗!?”
柳淑贞又哭又闹,家里面的下人都围上来观看见此情景,秦守骄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老夫人在旁边好像是完全不受影响的,半分都不想退让,秦守骄无奈只能上前。
“你如果真的想让秋水在出嫁的时候能够得到一些好一点的嫁妆,那你此时此刻就不应该过来闹!”
“我不闹我能争取得到吗?你们家就是欺负老实人,我们家秋水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你们都不把秋水当成家人,那二皇子又怎么可能会把秋水当成家人!?”
这事情越闹越大,秦守骄也只能先安稳下来柳淑贞。
“好了,秋水也是我的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不能厚此薄彼,你放心,秋水出嫁的时候,我一定会准备同样的嫁妆,绝对不可能让秋水的头抬不起来,也不可能丢咱们家的脸!”
柳淑贞的泪一下子就止住了,她抬起头来看着秦守骄:“这是你说的!”
“对,这是我说的!”
“我已经不信你了,你必须跟我签字画押,我才信!”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二皇子跟秋水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事情全京城的人都已经看到了,现在如果不让二皇子登门拜访提亲的话,那对于秋水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就算我给了太多的嫁妆到了那边,只要二皇子不重视秋水,秋水所带过去的所有一切都会泡汤。”
对呀,只要二皇子不重视秋水,那秋水带过去的嫁妆就都会被私吞,到那个时候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秋水又该怎么办呢?秋水明里暗里已经暗示过,而殿下很多回了,但是二皇子就是一直隐忍不发很沉得住气,反倒显得自己的秋水倒像是个恨嫁的姑娘,害怕自己嫁不出去,所以才一直催促。
“老爷,那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二皇子主动出来呢??”
“现在我也想不到,只能够借用当天所发生的事情来让二皇子知道,咱们也是为了他们两个好。”
总算是松口了。
柳淑贞的气势也软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攀比的,这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纵然我对桑桑做的不对,也对桑桑不是特别好,但是我却也不愿意看见秋水遭他人非议。”
“都是家里的孩子,若真的有这么大的差距,尤其是在嫁妆上,是会被人家戳一辈子的脊梁骨的。妾身和老爷那个年代也就罢了,万一这些年代被人说,那又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秦守骄的心也软了下来,他本来就是比较喜欢柳淑贞的,对于这两个姑娘其实没有太多感情,但是平时往日里,柳淑贞写给自己的信里面总是写秋水,这个孩子怎么怎么样,总是写秋水有多么多么听话乖巧,他心里面对秋水一直都是有好感的。
纵然秦意桑在这一段时间做出了不小的战绩,而且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秦家大小姐有多么厉害,可是他心里面仍旧有些担忧,越是这般光芒万丈,就越是有不可触碰或查看的危险靠近。
但这话他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说,也是离家这么久,头一次跟女儿近距离接触,总觉得女儿就应该听自己的话,但她也忘了,女儿现在也已长大成人,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又怎么可能只会听父母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为人父母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在外面能够过得好一些,尤其是嫁人之后,若是都在同一个地方,距离不远,心中也没那么多牵挂,如果门地之间已经有了差距,做父母的心难免会一直担忧。”
“老爷能够明白妾身的感觉就好,妾身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秦守骄也没有责怪柳淑贞,两个人就这么着把这件事情给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