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
“是真的,她虽说是镇国公的嫡女,但也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小姐,和二小姐相比起来,她简直像一个丫鬟。”
“可她和二皇子不是有婚约吗?这种条件的话,怎么配得上二皇子?”
“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才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二皇子可真惨,要娶这种人做皇妃了。”
“岂止啊,她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总是纠缠着二皇子,甩也甩不掉呢。”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秦意桑贬的一文不值。
萧晨洵在一旁默默听着,他的脸黑一阵,红一阵,像一个调色盘,嘴唇紧紧抿着,眉头皱成一个品字,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脸上了,娶这样野蛮的女人进门,他真的替自己感到委屈,光是想想,便头皮发麻了。
而他身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此刻也是一脸不悦,不同的是他是为秦意桑感到不平,尽管仅有一面之缘,但那般聪慧敏锐的女子,怎可能如他们说的不堪?
“谁说女子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算得上是矜贵呢?”男人不爽那些人的荒唐言论,忍不住道,
“大小姐很坦诚,率真,待人一贯真挚,从不与人同流合污,人也聪慧,这般品格高尚的人,如何配不上二皇子?”
要他说,一个酒囊饭袋,心胸狭窄的人,才是高攀的人。
萧晨洵何德何能,敢嫌弃秦意桑?
“我是该说这位公子慧眼识人,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呢,还是你喜欢大小姐,才在这如此赞美她?”
萧晨洵摇了摇蒲扇,故作大义,“若是公子倾慕大小姐,我愿成人之美。”
“二皇子的眼中,似乎只有情爱?”
他的话音刚落,男人还未作答,人群后便传来秦意桑的声音,“莫不是你只准别人贬低我吗?不容许客观公正的声音,否则便是欢喜于我?”
她的声音并不尖锐,但是洪亮,掷地有声,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声音,纷纷回过头去,看到秦意桑完好无缺的站在那里,众人眼里皆是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谁也没有想到,上一秒还怀疑落水的人,怎么下一秒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难道落水的人,并不是她?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萧晨洵见到她,自然也是失望至极,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掩饰住眼底的失望,假装关心的上前道,“桑桑,你没事吧?刚刚听说你落水了,我很担心你的安危。”
他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那双桃花眼里写满关心,不了解他的人,怕是真的认为,他对秦意桑呵护备至吧,而过去那个秦意桑,便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才会做出失智的行为来。
冷眼旁观他虚伪的模样,秦意桑冷笑了一声,“我的安危,怎敢劳二皇子惦念呢?”
她后退一步的动作,引得萧晨洵十分的不满,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