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桑这些年养在庄子,吃的苦比吃的饭还多,勉强得以温饱已是庆幸,哪里学过什么才艺?
秦秋水的这个提议,分明是想叫她难堪。
她抬头,便看到秦秋水歪着头,一脸期待的望着她,妩媚的眸子里,是阴暗叵测的笑容。
秦意桑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不好意思,我没才艺。”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堂堂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居然琴棋书画,没有一样学得来的。
“秦小姐莫不是在逗我们?”
有位男子站了出来,“你怎么可能不会呢?”
“就是。”
另一位附和道,“这些东西,应该从小便有人教了吧?”
“不会就是不会,我为何逗你们?”
秦意桑看着他们俩,神情淡然,“这里最不缺的,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你们若有兴趣,大可叫她们为你们演奏。”
对秦意桑来说,在这里表演所谓的才艺,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恰恰相反,她并不喜欢自己成为取悦旁人的工具。
秦秋水若习惯讨好男人,那么这种献媚的事,非她去做不可。
她这大大方方,不扭捏的回答,反倒引得宾客们一致的夸赞,“大小姐果然是性情中人,够坦率。”
一旁的秦秋水,脸一下就黑了。
她本来是想叫秦意桑难堪的,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不仅被她躲过一劫,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的她,反而得到众人夸赞,这真是不公平。
秦秋水死死的握住茶杯,因气愤而使茶杯也跟着她的身体抖动起来,茶水差一点洒出来。
坐在最前方的萧晨洵,把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秦秋水的表现毫不意外,但秦意桑的镇定自若,倒是叫他觉得奇怪,这个女人沉着冷静的不正常,她跟过去比,似乎变了些,但具体是哪里改变了,一时半刻,他也说不清楚。
如果说一开始秦秋水的提议很尴尬,那宴会后面便变得无聊起来,秦意桑无所事事的坐在那儿,感觉腰酸背痛,浑身难受,无聊烦闷的她,决定出去透口气。
她来到亭子里,倚靠在栏杆上,闭着眼睛吹风,周遭静悄悄的,无人惊扰,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没有享受太久,便有一道扫兴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你好惬意。”
秦意桑慢慢睁开眼,便看到萧晨洵背着手,站在她的身边,他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眼神犀利,嘴角下垂,看起来似乎很不悦。
而秦意桑同样心情不爽,出来透透气的功夫,为什么还要碰上这个自负的男人?
她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二皇子有事吗?”
“没什么,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要告诉你。”
秦意桑挑挑眉,“什么话?”
“我不知道你最近何故变得不正常,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少做那些显眼的事,无论你再怎么疯疯癫癫,我照样不可能喜欢你。”
萧晨洵转过身,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说出口的话十分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