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先给我闭嘴。”
柳淑贞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秦守骄粗暴的给制止了,“桑桑她是我的嫡女,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并不要求你对她视如己出,我仅仅是希望你可以善待她,你当时应承的好好的,可最后呢?她过了十年的苦日子,你和你的女儿就逍遥快活了十年。”
秦守骄越说越生气,他指着柳淑贞的头骂她,她的头也越埋越低,现在别说是狡辩了,就连大气也不敢出,整个大厅里寂静的,掉根针也可以听到声音。
秦意桑在身后默默站着,像一个旁观者,在聆听别人的家事,听到秦守骄斥责的那番话时,她的心头有股暖流划过。
她以为原主是爹不疼,娘没有来得及时间爱,悲惨的活了十多年,又悲惨的死去,可现在才知道,她的爹很爱她,很在乎她,她若泉下有知,一定很宽慰吧。
“爹爹,过去的事就叫他过去吧,索性我现在好好的,您别怪姨娘了。”秦意桑温柔的替秦守骄顺气,还替柳淑贞说起了好话。
“桑桑,你是我的嫡女,别委屈自己了。”
秦守骄拍了拍她的手,眼底是无尽的愧疚,转过头他又瞪向柳淑贞,“从前的事情,我没法追责,但是从今以后,你需端正你的身份,若是再叫我知道你刻薄桑桑,便休怪我不念旧情。”
“是,妾知道了。”
柳淑贞肩膀一哆嗦,忙不迭的答应。
秦守骄原计划,是打算观察柳淑贞两天,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把柳淑贞给扶正的,叫她正大光明的主府里的事,可现在闹了这一出,没把她轰出府,已是秦守骄仁慈了,至于扶正的事,想也不用想了。
这场闹剧过去,秦守骄身心俱疲,他挥了挥手,几个人便散了,不死心的柳淑贞,跟他一起回了院子。
二人来到房间,看秦守骄的脸色好了一点后,柳淑贞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问,“将军,妾那件事,您打算什么时候宣布呢?”
她说的,自然是扶正的事情。
从秦守骄寄了那封家书,提前给她通信以后,她便一直在期待了。
不提这事还好,她一提起这事,秦守骄一下子火大了。
他难以置信的注视着柳淑贞,不敢相信刚发生那种事,她竟然好意思要名分!
“你刻薄了桑桑十年,叫我差一点见不到我的女儿,我没和你算账,那是我顾念昔日的情分,扶正?哼,这事你就不用想了。”秦守骄冷哼了一声,严厉的拒绝她。
他说话一向一个吐沫一个钉,柳淑贞心里面清楚的很,自己想扶正,是没指望了。
这全要怪秦意桑,若不是她非多嘴,煮熟的鸭子能飞吗?
她已经熬了十年了,莫不是还要再熬十年吗?可她人老珠黄,哪里能等得起?
柳淑贞烦躁的内心,对秦意桑更滋生了一分怨恨,可同时也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自己想如愿,必须得靠那个贱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