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贞私底下用手肘推了推秦秋水,再加以眼神的暗示,希望她主动讨好秦守骄,可秦秋水正生着气,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她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吃了饭。
她们母女二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一副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这有趣的画面,叫秦意桑尽收眼底。
这一顿饭,她吃的极其的畅快。
用完了膳,柳淑贞偷偷的把秦秋水拉到一边,她附在她耳边,极其小声的责怪道,“娘不是跟你说了嘛,叫你讨你爹的欢心,他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顺着他便可以了,何必忤逆他呢,搞得他不开心,一直亲近秦意桑那个野丫头。”
“娘,你也听到爹说的了。”
秦秋水伸出自己的手指,委屈巴巴的抱怨道,“你看我这双手,哪里是练武的材料?若是听了爹的,用不到半个月,我这身形还能看吗?”
“你傻呀。”
柳淑贞戳了一下她的太阳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先答应下来,把你爹哄高兴了再说,反正他很快便走了,练与不练,你爹也不能盯着你。”
秦秋水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我明白了,娘,你放心吧,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痛快的答应下来,不让你失望了。”
“这才像样子嘛。”
母女二人窃窃私语一阵,秦守骄忙完了手里的事,便把她们召集到了一起。
“仔细的算了算,我离开家已经有十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战场厮杀,虽然立下赫赫战功,看起来是风头无两,但是十年未归,靠书信和家人往来的日子很煎熬,我在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你们。”
秦守骄明亮的眸子,在秦意桑她们三个人的身上徘徊,无论是对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女儿,他是很愧疚的,也是充满了想念的。
秦秋水有亲生母亲在她身边,想来不受什么委屈,可秦意桑自幼母亲早亡,自己又不在她身边,看她性子那么怯懦,秦守骄对她更心疼的很。
想到这些,秦守骄便忍不住问,“桑桑,你这些年在家里过的还好吗?近来有没有在看什么书?”
听到这个问题,秦意桑特意看向柳淑贞母女二人,秦守骄这一次回来,很明显有意扶正她,而秦秋水顺理成章便成为了嫡女,可若是自己说出十年前的事,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柳淑贞眼看着便扶正了,在这个节骨眼,不可以出任何岔子,秦意桑的这个回答十分关键。
她此刻也望向了秦意桑,那双狡猾的眸子里,用某种警示的眼神看她,似乎在告诉她,小心说话。
秦意桑笑了笑,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这种狠毒的小把戏,是吓唬不到自己的。
她微微的欠了欠身,乖巧的说,“回爹爹话,我这十年在庄子生活的勉强还算可以,日子虽然艰苦了一些,但也挨了过来,因我识字不多,故而近来没有看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