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离敖宁做皇后已经过去了一年。
一年前群臣们都是满心欢喜、乐见其成。
一年后群臣们开始着急了。
因为皇帝无子嗣,更没有采选填充后宫的意思。
臣子们家中倒有不少待嫁的妙龄女子,听那意思好像是想送进宫里来。
彼时苏墨坐在书房内,听着几位大臣以皇家子嗣为头,将话题滔滔不绝地展开,说到最后再大义凛然地请求苏墨扩充后宫。
苏墨批完手里的折子,才道:“诸爱卿说得有理,正好朕觉得皇后身边伺候的人不够用,是该添一批新的宫人了。”
说着就抬起眼来,扫了一眼在场的臣子,又道:“采选按照规矩和礼制,当先从大臣们的家眷中挑选,此事就交给礼部去办吧。”
此话一出,劝谏的臣子们心中一片哇凉。
自家的女儿进宫是好,可要是进宫当宫侍,那就比较尴尬了啊。
于是臣子们沉默片刻,率先有人站出来凌乱道:“启禀皇上,实不相瞒,臣家中小女已有婚约。”
“臣、臣家中亦是……”
“臣也是……”
苏墨手指叩着桌面,片刻遗憾道:“那还真是可惜。”
臣子们出宫回家后,第一时间便是赶紧给自家女儿说亲事。
楼千吟被苏墨下旨传进宫时,还有些郁闷。
因为听说皇后不孕,苏墨专门要他进宫来,给皇后例诊。
大老远的,从浔阳跑到金陵,就是为了例诊?
其实敖宁也为了子嗣问题有了心事,她若是一直没孕,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如苏墨说的,去抱养一个吗?
可那毕竟不是苏墨的血脉。
她多想,自己能够争气一点,想要给他孕育孩子。
敖宁自然也想过请楼千吟出诊,但想着浔阳到金陵两天路程,可能有点麻烦他,便没有对苏墨提及。
不想苏墨却先一步把人请到了宫里来。
眼下,楼千吟在敖宁面前的位置上落座,看了她一眼。
看来她在宫中过得不错,气色养得极好,皇后的宽袍掩住了她的身段,但却衬得她十分玲珑有韵致。
楼千吟收回视线,手指搭在她腕上诊了一会儿。
苏墨先开口问:“如何?”
楼千吟道:“皇后身体已无恙。”
敖宁便问道:“那为何我迟迟没有孕?”
话一出口,显得有些急,泄露了自己的心事,又是面对苏墨和楼千吟两个男子,她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楼千吟沉吟道:“嗯,为何呢?”他转头看向苏墨,“是你不够努力?”
敖宁:“……”
果然,从他嘴里,听不出什么正经话。
苏墨点点头,道:“看来从今日起,我还需得加倍努力。”
敖宁脸色泛红,扯扯苏墨的衣角,低低嗔道:“不要插科打诨。”
他这家伙精力好,力气又好,时常连夜折腾她,第二天她还两腿打颤,下不来床。如果这都不算努力,那怎么算努力?
楼千吟这才正经道:“孕事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以及阴阳协调,顺其自然,强求不得。皇后好生休养,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敖宁点点头。
楼千吟又看向苏墨,道:“不过也有可能问题是出在你身上,要不我给你看看,可有不孕之症?”
敖宁抽了抽嘴角,果真见苏墨竟大大方方地捞起袖子打算让楼千吟看看的样子。
楼千吟看过了,苏墨也没问题,便只好鼓励道:“你们好好努力吧,说不定可以试试其他的姿势。”
当晚,苏墨就把敖宁背对着压在床上,拿着她的手带着她去一页页翻那令人羞耻的册子。
他的声音就响起在耳边,指着一幅画面,“今夜习这个可好?”
那画面上的两人,便是以他们现在的姿势贴在一起的。
当他从后面进入的时候,手里紧握着她的细腰,将她撑满,入得更深。敖宁受不住那刺激,双腿连连打颤,轻叫两声。
他撤退出来,又猛地贯入,那一刻仿佛把她撞得魂飞魄散,心都跟着酥了去。她趴在枕上,手指与他十指纠缠,啼哭道:“不行……这样不行……”
“怎的不行?”苏墨被她缠得死紧,低喘一声。
“太深了,我受不住了……”
他非但不停,还处处征战,专挑她最敏感的地方,次次碾磨舂撞,激得她哆嗦不停。
脑中有繁花,有烟火,还有他的模样。
她忽而想起,那年山脚下,她翻身骑马,回头对他吹一声口哨时,他脸上古怪的表情。
忽而想起,回廊屋檐下,他青墨色的身姿挺拔,朗身阔步。
忽而想起,他在院中临池而坐,周遭一片寂寂雪白,他仿若融合其中。
……
无数个过往和瞬间,从遇到他起,便点点滴滴地镌刻在她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此生能有他,真是无比美妙的一件事啊。
***
有一阵子,敖宁口味变得有些重。对宫里的膳食有些不满意。
彼时她与苏墨坐在膳桌前,提起筷箸,看了看桌上的膳食,却不知该往何处下手。
苏墨见状,看她道:“不合胃口?”
敖宁皱了皱眉,道:“怎的如此清淡?”
苏墨看了一眼膳食,不是一向清淡为主么,又不是一天两天才这样。
苏墨不喜见她半碗饭都吃不下,便吩咐宫人去备几道下饭的稍微有味道的菜来。
敖宁便放下筷子,紧挨着苏墨坐,一起等新的菜色送过来。
这一小段时间里,苏墨翻了几本折子,敖宁便歪头靠在他有力的臂膀,整个身子都朝他依偎来,柔弱无骨似的。
苏墨眸里斜光落在她脸上,道:“饿得没力气了?”
敖宁摇头,不自觉地伸了手去,悄然环住了他的腰,道:“我就想靠着你。”
她极喜欢这样抱他,抱在怀里安定又踏实。他的腰身结实又紧致,很好抱。
苏墨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掌着敖宁的身子,往自己怀中搂紧了两分。
等到追加的御膳送过来了,敖宁瞥了一眼,色泽比之前更鲜艳了一些,一看便比较可口。
敖宁赶紧动筷尝了一口,又是皱眉:“是不是少了点酸?”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