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顾地吻上他,滑过他的唇齿,有些胡搅蛮缠的笨拙。
可是苏墨却被她这青涩的吻给吻得呼吸急促,身下更火。
敖宁恋恋不舍地从他口中退出来,又去吻他的脖子,还有那滑动的喉结。
她指腹轻抚着他背上的疤痕,眼角潮湿垂泪,亲他咬他的动作却更加莽撞热忱。
她不知道除此以外她还能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
苏墨忍无可忍,一次又一次。
那股饱满又充盈的踏实感,让她眼眸盈泪,滟潋又潮湿。
她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随着他低沉的喘息而跟着气喘吁吁。嘴角溢出哭过以后的娇媚轻吟。
她的身子如那春雨,涓涓潺潺,滋润包裹着他。
那销魂的滋味让他化身猛兽一般,狠狠要她,不知餍足。
她仿佛被那滚烫的铁杵跟抻平,一丝一丝的异样感觉随着他的挞伐开始堆积。直到最后堆积得恍若有山那么高了,轰地一下,全部倾斜坍塌。
敖宁脑中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紧紧抱住苏墨,妩媚至极地唤他:“苏墨……”
那股汹涌而来的酥麻感,瞬时涌遍四肢百骸,使她无处可招架。
苏墨呼吸一沉,简直要命,
不想片刻,竟又重振旗鼓。
一直到天亮,都不得消停。
后来敖宁哭着求饶,又开始挠他:“我真的受不住了……”他才肯就此放过她。
苏墨起身,神清气爽,出帐时将官们见了,无不高兴。
而敖宁则浑身散架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到了午后。苏墨拿了午饭进来,她方才起身。
她满脸绯红,相比昨日的苍白憔悴,总算是气色要好一些。
且宫内约摸是有他体液的缘故,一直觉得暖暖的。
原本用来给苏墨药浴的木桶,正好可以用来给她沐浴。在军营里女子不太方便,眼下在帐中沐浴,倒省事许多。
敖宁在桶里沐浴时,苏墨便在帐中守着她,坐在案前顺便处理这几天堆积起来的军务。
过程里敖宁一句话也没说,大抵是昨晚说得太多,她眼下还有些难为情。且昨晚嗓音都哭哑了,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等敖宁差不多洗好以后,苏墨又很是能拿捏时间,恰恰这时放下手里的事务,过来将她从水里捞起,拭干身体以后放到床上去。
敖宁感觉以前出战的时候,都没有昨晚半夜里的一次折腾来得累人。她浑身酸痛,双腿走路都打颤,所以衣着穿戴整齐以后,多数时间是在营帐里坐卧,甚少走动。
随后楼千吟便过来给苏墨换药。
敖宁眼神有些紧巴巴地看着他的伤处,在撞上他看来的视线后,抿了抿唇又撇开,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一卷书简。
听楼千吟不咸不淡道:“睡个觉也能把你这伤口给睡绷开了?你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打仗?”
苏墨的箭伤确实又裂开了,沁出来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敖宁又是心疼,又是难堪。
若不是昨晚他那么凶猛,岂会把伤口给绷开了?
苏墨笑笑,不语。敖宁低着头,悄然红了红耳根。
只是他的表情与反应与之前的沉寂大不相同,楼千吟见这二人的反应,眼神尖得很,心领神会,遂不再多说什么。
等给苏墨包扎好以后,才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伤还没痊愈,还是节制点好。”
后楼千吟看了看敖宁的气色,移步过去请她伸出手腕,楼千吟手指搭在她的腕上诊了片刻,眉间倒浮现出几许诧异之色。
敖宁不由出口问:“怎么了?”
楼千吟收回手指,扬眉道:“你这身子骨原本残留着毒寒,不想和他缠绵过一晚后,竟是有所好转。”
敖宁闻言,顿时脸色透红。
楼千吟却依旧毫无遮拦道:“苏墨体质偏热,又有千色引做底百毒难侵,正好与你阴阳调和,化去了一些你体内的毒寒。”
难怪她今天觉得身子暖暖的。
见苏墨若有所思,敖宁心里一提,她压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忙想让楼千吟打住。
楼千吟最后再道了一句:“等毒寒彻底一除,子嗣可继。”
敖宁愣了一愣,眼里隐隐有光。
意思是……她还是可以有机会再怀上孩子的是吗?
苏墨却适时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与她多缠绵几次,可解她的毒寒?”那语气神态里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俨然像个病人在向大夫询问似的。
楼千吟幽幽瞥了苏墨一眼,“你就可劲高兴吧。”
敖宁:“……”
关于她体内为什么会有毒寒,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傍晚的时候,敖宁已收到威远侯那边的消息,徽州的兵马接应到了威远侯,已经顺利地抵达了徽州。
她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去了。
她休息了一下午,拖着还很酸涩的身体,去给苏墨拿晚间要服用的药。苏墨眼下和诸将在将营中商讨事务。
面前火光闪闪,敖宁专注地守着药锅,里面的药汁扑腾着冒泡。待火候差不多了,才拿碗盛出来,往将营里送去。
此时各方面事务都已交代安排妥当。
敖宁进去也无妨碍,一路过来,汤药被风吹凉得快,因而递到苏墨手上时,不冷不烫温度将将好。
苏墨如家常便饭一般接过如数饮下。
敖宁正要收拾着碗出去,哪想苏墨却把空碗往另一边案头一放。
敖宁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继而身体一轻。
苏墨竟当着这么多将官的面,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将官们顿时咳嗽的咳嗽,挠头的挠头,望天的望天。
敖宁脸红到了脖子根,在他怀里踢了踢腿,嗔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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