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帝祀永远都在意十年前她为他做的。
年少的情意,哪里会那么容易消散,只要帝祀还在乎,她就不怕。
“大姐姐,你怎么能如此,战王殿下是你的夫君啊,你怎么能联合外人攻击殿下。”
明画站起身,柔柔的摇了摇头。
她刚刚倒下的时候,刻意的擦伤了掌心。
她捂着小手,欲言又止,小脸都憋红了,看样子是在为帝祀觉得不值。
明棠垂着头,身躯有些僵硬,手臂疼的有些发麻。
刚才帝祀推开她的时候力气有些大,她的手臂疼的都麻木了。
她抿唇,抬起头,眼神忽明忽暗的盯着帝祀,那么的嘲讽。
沉默无声,却震耳欲聋,帝祀扶着明画,亲眼看着明棠将衣袖掀开,上面青紫一片,浑身一震。
“帝祀,你就不能,饶过我么。”
明棠只觉得心累。
她怎么就不能从帝祀跟明画的圈子中逃出去呢。
到底还要她怎么做。
她只觉得满心的疲惫,疲惫的想要睡觉。
“我,我......”
看着明棠那若枯叶败落的眼神,帝祀立马松开了明画,想要解释,可明棠却不给他机会,转眸,盯着明画: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是以我夫君心仪之人的身份?还是以我妹妹的身份来质问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联合白王殿下攻击帝祀了,反倒是我,看见了你扒着帝祀,那不知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说啊。”
明棠烦躁的挥手,语气冰冷,眼神冷漠。
“王妃,你没事吧。”
叶芷悠匆忙从满春院跑了出来。
见明棠手腕上青紫一片,叶芷悠一双眸子中满是怒火。
“明二小姐是么,不仅战王妃有疑问,臣女也很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疑战王妃的,你又有何立场来质问,毕竟,这是战王跟战王妃夫妇之间的事情不是么,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出此举,不觉得有损德行么。”
叶芷悠以往虽被打压,但她却不懦弱,怼人的话也说的十分犀利,若非如此,她这些年根本就在叶家活不下去,早就死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一时着急。”
明画咬唇,眼底有阴霾划过。
她以什么身份质问,当然是帝祀心头好的身份,可这话,她不能说,说了就会让众人以为她勾引帝祀,进而传出风言风语。
“回答不出来是么,那好啊,臣女斗胆请问战王殿下,明二小姐是以何身份跟殿下一起出行,而战王妃又是什么身份。”
叶芷悠扶着明棠,眼神中满是心疼跟怒火。
就连白王殿下都看不过去了出手帮助,战王到底在想什么。
“说的好,属下斗胆,请问战王殿下到底谁才是战王妃,若明大小姐是,那么我家殿下也不过是保护战王妃,王妃乃皇室中人,我家殿下只是想维护两国友好关系罢了。”
沉香握着佩剑,看了一眼明棠受伤的手腕,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周尚锦拦住了。
“本王也想询问战王殿下,听闻大晋乃礼仪之邦,民风开放,可便是再开放,未婚的女子能当街跟男人走在一处么,这便是大晋的礼仪?若是,还真是让本王诧异。”
周尚锦言辞犀利,几个人轮番开炮,可帝祀却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只是盯着明棠的手臂,出了神,袖子中的手也有些抖。
他做了什么,他又伤害明棠了么,明明,明明他不想这么做的。
“问的好,末将也斗胆询问殿下,明二小姐是以何种身份来质问战王妃的。”
孟怀瑾坐着轮椅,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明画只觉得脸在发烫,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下不来台。
该死的,本来想让明棠出丑,本来想离间她跟帝祀的关系,怎么反而自己却被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