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早就知道本王会救明画是么,你回答本王,回答本王。”
扶着明棠肩膀的手轻了一些,帝祀十分执着。
“是啊帝祀,我从没想过你会救我,事实上,你也确实没救我,但是这乃人之常情,我为何要怪你,毕竟你救你爱的人,很正常啊,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救我,挥后悔的,不是么。”
明棠耸耸肩,耐着性子跟帝祀说。
她其实很想赶帝祀走,但她想,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帝祀,他们就是不相干的人,所以她根本不会怪帝祀救别人。
她根本就不在乎啊,要是帝祀救她,她才觉得有压力,才觉得不正常呢。
这是什么很值得奇怪的问题么。
“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爱?明画是本王爱的人?”
帝祀低低一笑,笑的很是让明棠觉得离谱。
他一边笑,一边重复着什么,然后,失魂落魄的跑出了帐篷。
“有病啊。”
或许是良心发现,顾忌着明棠身上有伤,帝祀并未太过激动的对她做什么。
只是帝祀自己的情绪太多变,让明棠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在床榻上,龇牙咧嘴的探了探自己的脉搏。
没有伤到肺腑,明棠就放心了,缓缓的又睡了过去。
卫安娴跟帝琼没有听到帐篷内有争吵声,待帝祀走后,她们进来看了一眼,看见明棠睡着了,她们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这一睡,又是两个时辰。
期间,整个马场的议论声冲天,大家都在讨论明画,说的实在不堪入耳,还将多年前的旧事翻了出来。
有人说石头的腿就是明画撞断的,栽赃给了明棠,毕竟以明棠的身手,怎么可能伤了人。
这个话题一旦开始了,就怎么也止不住了,风言风语立马席卷了每一个帐篷。
帝琼跟卫安娴自然是听的解气,也加入了话题中。
那些声音本来就没避着明画,全都传到了她的耳朵中。
帐篷内,明画像是阴沟中的驱虫一般,蜷缩在角落中。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帐篷跟帐篷之间不隔音,那些议论她的声音全都清晰的被她听到了。
在听到恶毒、装模作样、陷害嫡姐这样的字眼时,明画觉得她都要疯了。
她不明白,帝祀不过就是救了她而已,为何大家要议论她。
帝祀喜欢她,救她,难道不是应该的么,那些人就是嫉妒她。
对,就是嫉妒她,所以才诋毁她的。
看啊,帝祀还不是救她了,所以她不能慌。
明画低着头,冷笑一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冷淡的笑意。
说吧,议论吧,再过两天,她看那些贵女还能不能笑出来,那件事发生,朝中一半的大臣都要被牵连。
她不怕,她还有后招,这一次,她一定要一举翻身。
“会的,一定会的。”
明画喃喃自语,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再听别人议论什么。
可越不想听,那些声音便越大,让她快要疯了。
“明二小姐,马场因为发生意外,赛道损毁,无法进行比赛了,比赛的日期择日再定,殿下吩咐属下,送二小姐回府。”
帐篷外,侍卫的声音也冷冰冰的。
明画抹了一把眼眶,站起身,掀开营帐的门,挺直了后背,跟着侍卫缓缓走了。
她没错,帝祀喜欢她,救她是帝祀自己的选择,她为何要心虚,为何要难过。
明画心中冷笑,跟在侍卫身后,脖子高高的抬着,被送回了明家。
赛马改日举办,世家贵女们都回了家中。
两个时辰的时间又过去了,宫中传来消息,太上皇听闻马场之事大怒,立马将帝祀宣进了皇宫,据说帝祀被罚跪在中安宫整整半日,才被放出去。
与此同时,太上皇口谕,要加强汴京城世家对子女的教诲,命宫中嬷嬷送了女戒女德到各家府上。
世家大臣们唏嘘不已,知道太上皇是想敲打明画,让她老实一些,明面上嘲讽她,故此,汴京城的人对明画更加疏远,看见她比看见老鼠躲的还快。
就这样,一日的时间又过去了,万众瞩目的三国朝会宴席,开始了,大家这才从赛马的事情中转移注意力,将精力都放在宴席上。
一场涉及三国的繁华宴席,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