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道被损毁了,大家也不能赛马了,纷纷回到营帐休息。
谢芳菲有些心神不宁,只要一想起当时明棠在马场上的样子,她就坐不住了。
“芳菲。”
温润的声音从帐篷外响起,谢芳菲一喜,赶忙走了出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谢词安。
“哥哥,你是来带我去看战王妃的么。”
谢芳菲有些迫不及待,谢词安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战王妃对你有恩,咱们是该去看看的。”
谢词安的神色不变,只是在说到明棠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他一向端正,一举一动都代表了谢家的门楣。
若是以往,便是明棠对谢芳菲有恩,这种时候谢词安也不会主动提出去探望明棠的。
可是不知为何,马场上那一幕,久久的刺激着谢词安,让谢词安总能想起在战王府初见明棠时候的心情。
那个人儿,活的那么炙热,却被困在战王府中,不知为何,他竟有些破天荒的想要将明棠解救出来。
这个荒谬的想法,让谢词安有些诧异,眼神也更加深邃了。
“太好了哥哥,那咱们现在便去吧,战王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
谢芳菲握着小手,声音很低,她实在忍不住想吐槽帝祀,却又怕被人听到,说完捂着小嘴,眼睛眨啊眨的,逗的谢词安眼中的宠溺之色更大了。
世家贵女同情明棠,期间都去探望了几次,得知明棠没事,只是需要静养,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声讨明画。
明画躲在帐篷内,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根本没脸出去,自然也没勇气装模作样的去看明棠。
就算去了,帝琼跟卫安娴也不会让她进门的。
明棠是被疼醒的。
昏迷了两个时辰,她终于醒了。
太阳穴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后背上有很多淤青,看起来惊心动魄,惹得帝琼眼睛都哭肿了。
“唔,谁家的美人在哭,哭的我有些头疼啊。”
明棠动了动眼皮,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帝琼那张通红的兔子眼。
明棠动了动身子,见帝琼如此担心自己,有些动容,哑着声音打趣着。
“皇表嫂你真是的,还病着呢就打趣人家。”
帝琼不哭了,娇嗔的去扶明棠。
“棠棠,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这小兔子眼睛都要哭瞎了。”
卫安娴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倒了杯水递给明棠,眼睛紧张的在明棠身上打量,见她确实没大碍,心也放了下来。
“我没事,不过是伤口有些痛罢了,我很快就能好的。”
明棠喝了一杯水,嗓子舒服多了,摆摆手,小脸上带着笑意。
“皇表嫂,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你可知道当时情况多危险,不过表嫂你好厉害哦,情况那么危及,你都能脱险,日后谁要是再说你的马术不佳,我就撕烂她的嘴。”
帝琼挥了挥手臂,认真的小模样让明棠跟卫安娴失笑。
明棠笑的真心,又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帝琼吓的也不敢做夸张的动作逗她了。
“别激动,别激动,安太医说了你不能太激动,后背上的伤要好好修养,我......”
帝琼叽叽喳喳的说着,营帐的门忽的被人掀开,帝琼皱眉,刚想训斥,就看见了帝祀那张冰冷的脸。
“出去。”
帝祀的声音沙哑,他还穿着在马场上的衣裳,只是神色晦涩的吓人。
“安娴,阿琼,你们先出去吧。”
卫安娴跟帝琼死死的挡在床榻前,明棠摆摆手,让她们先出去。
“那棠棠我们先出去了,我们不走,就在帐篷外面,你有事喊我们。”
卫安娴拉着帝琼,余光瞪了一眼帝祀,大步走了出去。
帐篷内安静异常,帝祀眸光忽明忽暗,看着一脸憔悴的明棠,像是哑巴了一般。
“帝祀,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一副模样,就好似你很悔恨一般。
帝祀迟迟不开口,明棠倒是洒脱,洒脱的让帝祀的眼睛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