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你说的可是谢大公子?”
明棠挑眉,伸手拍了拍有些皱的披风。
刚才为了将谢芳菲拉上来,披风上还沾了泥土树叶,显得有些凌乱。
这凌乱看在帝菱眼中,越发得意肯定明棠一定是跟男人做了不要脸的事情。
“自然不是,明棠,你身为战王妃,却在太上皇的地盘偷人,现在本公主跟顺安姐姐可都是看到了,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帝菱拉着顺安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偷人?你在说我么。”
明棠动作一顿,有些刻意的动了动,将她身后坐在地上的谢芳菲遮的更严实了一些。
帝菱眼睛眯起,心中冷笑。
偷人不说,还将那人藏在身后,太上皇就在寝殿,她便要压着明棠去见太上皇,待偷人的事情在汴京城传来,她看明棠还有何脸面赖在战王府。
战王皇兄根本就不喜欢明棠,他喜欢的是画儿,都是明棠,抢了画儿的身份。
“不是说你,还能说谁,你让开,你鬼鬼祟祟的,背后藏了什么人?”
帝菱有些着急,明棠则是一楞,嗤笑一声:“我偷人?唔,我身后确实是有个人,不过么,你要是说我偷她,这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不知谢大公子可是明白帝菱公主是什么意思?”
明棠微微一笑,看向谢词安。
忽然被点名,谢词安有些失笑,眼神看向明棠身后,悄悄将衣裙往回拉的谢芳菲,谢词安眼中的笑意更甚:
“下官也不明白。”
谢词安摇摇头,他的声音越发的沉了,不似少年时期的沙哑,顺安听见谢词安的说话声,心头若小鹿乱撞一般。
“顺安姐姐,你今日来的正好,你可是人证,本公主现在就过去,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帝菱扭头看向顺安,见她的脸有些红,继续添油加醋:“谢公子,你可是汴京城响亮亮的人物,可不要被什么狐媚子给勾了,某些人本就狼狈不堪,却到处攀附权贵,实在是让人恶心。”
帝菱厌恶明棠,除了不喜明棠的外貌跟性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明画。
跟明画相处的时候,从她的嘴中,帝菱每每听到的都是明棠仗着嫡女的身份在丞相府如何欺负明画。
甚至明明是明画跟战王有情,明棠却总是从中破坏。
替嫁一事发生,帝菱对明画说的话更加深信不疑,也对明棠更加厌烦。
帝菱盯着明棠,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这恨意被明棠捕捉到,她顿了顿,眼中浮现冷意。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讨厌另外一个人,她以往跟帝菱没有交集,自然不会招惹她。
但帝菱跟明画交好,其中的原因,不用想她也知道。
只是这恨意,太莫名其妙,明画不干好事,到处坑害原主,她绝对不会让明画好过。
虽然马上就要离开汴京城了,但在走之前,她要将明画坑的裤衩都不剩,这样也算是替原主报仇了。
还有,折磨明画,便是折磨帝祀,她为何不做。
想到此,明棠就冷笑不止。
“你笑什么,你敢不敢躲开,让我们看看你背后藏了什么人。”
帝菱以为明棠是在嘲笑她。
嘲笑她?明棠凭什么嘲笑她,怎么,又要说她是没有亲娘的人么,是皇室最可怜的公主?
明棠她也配,她自己还不是也没了娘,凭什么那么说别人。
所以她厌恶明棠,讨厌明棠,明棠做什么都让她讨厌的不得了。
一旦抓住明棠的把柄,她就要搞死明棠。
“公主说本妃偷人,证据呢,还有,没有证据,便是污蔑,公主难道就这么肯定本妃身后藏了个男人?那要不是怎么办。”
明棠耸耸肩,帝菱却深信不疑。
毕竟她刚才可是看到了,这才过了多久,那男人肯定没走。
“若是本公主污蔑了你,就亲自去中安宫找太上皇认错,若是你偷人了,本公主便压着你一起去找太上皇,让他老人家除了你王妃的名头,昭告天下你偷人了,你就将战王妃的位置让出来。”
帝菱掐着腰,一脸笃定,但身后的顺安眉头则是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