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你们出去吧,还是老规矩,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许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明棠眉眼淡淡,她背过身,不再看帝祀。
“不许,本王不许。”
帝祀睁着眼睛,他的眼底,血色越聚越多了。
他捂着头,凤眸死死的盯着明棠的背影。
“王爷,属下......”
夏风咬牙。
为难的,何止是开国公,还有他啊。
他确实是想救王爷,可也不想王妃有事,在他心中,其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将明棠当做自己的主子了。
“不许,明棠,本王不许,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受,本王体内的毒,本王也自己受,本王,不用你假好心。”
“唔。”
帝祀的头要爆炸了。
他耳朵中嗡嗡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耳道钻进了他的大脑中。
又好似有东西在啃食着他的脑袋,让他心中不断泛起烦躁狠厉。
他维持着仅有的一丝清明,坐起身,像是要将明棠的后背盯出一个洞:
“都滚出去,本王不许,不许。”
他不许明棠为他换血,也不要明棠假好心,若是真的关心他,当年便不会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走。
他帝祀,永远都不会释怀,永远都不会!
而明棠,也休想跟他撇清关系,休想,休想!!
“国公,帝祀死与不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不同,我根本就不关心他,但国公应当知道,为何太上皇要让我来边境,不渡城跟玉春城,需要帝祀,这一点,国公应当是最清楚的。”
明棠低着头,她的神色实在是太淡了。
就好似,她只是在诉述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就好似要给帝祀换血的不是她一样。
也好似,有关于帝祀的一切,明棠都将自己排除在外,她救帝祀,也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计划跟目的。
这些,开国公感受到了,帝祀同样感受到了。
“呵。”
正是因为如此,帝祀才越发的觉得痛。
这种痛,从浑身骨血,蔓延到他的心,让他觉得这种痛,比锵毒跟蛊毒的痛还要痛。
“明棠,你做梦,你做梦,想跟本王撇清关系,你休想。”
帝祀站起身,手作势要去拉明棠。
明棠想也不想,侧开身,根本就不让帝祀碰她。
她厌恶帝祀,已经厌恶到了生理反应,还有她身体上每一个部位都排斥帝祀。
“你休想,休想,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帝祀笑了,笑的像是地狱中开放的曼陀罗花一般,危险染血,随时能拖着明棠下地狱。
“你没有选择,你先是大晋的战王,才是帝祀。”
明棠皱眉不耐,从袖子中摸出一管麻醉药,趁着帝祀走过来的瞬间,将麻醉药推进了帝祀的体内。
因为要打麻醉药,明棠不可控制的离帝祀很近。
帝祀红着一双眼睛,明棠的小脸近在咫尺,海棠花的香味浓郁,浓郁到让他有些分不清今时今日到底是在十年前,还是在什么时间。
曾经,这抹香味刻进了他的骨血中,曾经,他挖骨弃血,将这香味硬生生的剖了出来。
可沧海桑田,万物剧变,多少年过去了,有些东西,他刻意遗忘,但再次看见,他的身体,他身上的每一个器官,还是会忍不住泛起波澜。
帝祀恨明棠,更恨他自己。
“明棠,本王不许,不许。”
帝祀伸出手,用手揽住明棠的腰肢。
明棠一惊,想也不想便伸手去掰帝祀的手,可帝祀体内注射了麻醉药,已经昏迷了。
昏迷前,他维持着这个动作,任由明棠再反抗,也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