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后面,帝祀泄了一分气息,嘴角有些抽搐,狭长的凤眸内也浮现从出些许笑意、。
明棠这个女人一贯会胡说八道,会忽悠,现在到了太上皇这,她还忽悠上太上皇了。
“哦?是这样么,朕还以为这些人参是你种的呢。”
太上皇挥手,郑和赶忙将手上的人参递了过去。
端详着人参,太上皇的眉眼更加深邃,沉默着,也不说话。
明棠心中嘀咕着,只觉得时间格外的难熬。
“咳,孙媳就是想,也没那本事啊是不是,或许是太上皇您老人家之前种的,您给忘了?”
明棠的声音压低,头也垂的低低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上皇撇了她一眼,将人参跟柿子还有饼干放在一起,挥挥手,郑和赶忙点头,示意锦绣跟着一起退下。
太上皇他老人家,这是有话要单独跟战王妃说呢。
“你这丫头,实在是大胆。”
郑和出去后,太上皇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声音也沉的厉害。
明棠抬起头,打量着太上皇的神色,摸不清他是什么态度,小声的道:“我要是不大胆,您可就挂了。”
“你说什么。”
太上皇一段,明棠赶忙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就是太上皇您老人家还是快些将给您下蛊的人找出来吧,我以血为诱饵,虽然能让您体内的母蛊失去意识,但需要隔三差五的就压制一次。”
所以说,她还真就是个血牛,若是太上皇不将下蛊的人找出来,她就得隔三差五的放血了。
明棠一想到此,就浑身难受。
她可是最怕疼啊。
“此事不用你操心,但切记,下次不许再鲁莽行事,朕不需要以一命换一命。”
太上皇见明棠嘟嘴,语气软了一些,冲着她招手:“你过来。”
“哦。”
明棠应了一声,乖乖的走到床榻跟前,太上皇余光往床幔后撇了一眼,道:“此番你这丫头救朕有功,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不过分,不危害大晋,朕都可满足于你。”
“真的?”
明棠一喜,但眼神中却带着疑惑,太上皇看见那抹疑惑,声音又沉了:“怎么,你还不信?朕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你一个小小的要求,朕还满足不了你了?”
“是是是,太上皇您是大晋身份最尊贵的人,您说一不二,只要您一句话,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您说话最管用了。”
明棠小脸放光,马屁拍的那叫一个溜啊,都快给太上皇拍到天上去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说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太上皇摆手,明棠语气仍旧带着试探:“只要不危害大晋,只要不过分,当真什么都可以么?”
“朕一言九鼎。”
太上皇点头,明棠大喜,立马噗通一声跪在了床榻跟前,脑袋扣在地上,声音带着果断跟坚持:
“恳请太上皇看在我尽心服侍您的份上,恩准我与帝祀和离吧,请太上皇收回我战王妃的身份,恩准我离开战王府。”
明棠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帝祀阴晴不定,自己虽然跟他有约定,但谁知道他又会不会反悔,将来趁机提出更多过分的要求,实在是一个定时炸弹。
且她只要跟帝祀靠近,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这样的日子,实在是难捱,她不愿意再继续了。
她离开战王府,这样帝祀还可以将明画娶回来当正妃,对帝祀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再说一次。”
寝殿内的氛围一凝,阵阵寒意从床榻后面传来,太上皇下意识的往床榻后面看了一眼,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恳请太上皇恩准我与帝祀和离,恩准我离开战王府,我不想再继续当战王妃了,还请太上皇成全我。”
明棠的身躯跪在地上,脑袋砰砰的磕在地面。
她每磕一下,那声音就好似敲在了帝祀的心尖上一样,让他的心瞬间便烧了起来,烧的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