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眯眼,跟着管家绕过花园,很快就到了房安福的卧房。
卧房内,房安福躺在床榻上,管家小声回禀,房安福应了一声。
“房大人好大的谱,王妃来了,怎么,还想让王妃主动进去探望么。”
林冲冷笑,明棠摆手:“没事没事,房大人如此也是应当的,毕竟人家是国之栋梁么,本妃理解,本妃进去看望一下,你们等在外面吧。”
管家:这大帽子就这么扣下来了,这不是在夸人,是在骂人。
“老臣年纪大了,为国事操劳,回来便起不来了,还请王妃见谅。”
房安福躺在床榻上,明棠进来的一瞬间,他便淡淡开口,也丝毫没有要起来行礼的意思。
帝祀都自身不保了,明棠身为战王妃,但不得帝祀喜爱,此番又被帝祀连累,大臣们还真就不怕她。
借钱?皇上都不能从他们手上拿到钱,明棠一个女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房大人的身子好些了么?若是还难受,本妃恰好会些医术,莫不如让本妃给大人瞧瞧?”
明棠笑着,房安福淡淡拒绝:“不用劳烦王妃了,老奴这都是老毛病了,老奴病着,就不接待王妃了。”
房安福这就开始赶人了。
明棠也不在意,往床榻前走了两步,看着房安福还穿着外衣,心中跟明镜似的。
“房大人应当知道本妃此次来是干什么的,本妃也不多说了,本妃想管大人借些银子。”
“王妃年轻,对老臣不了解,老臣一生清廉,就连圣上都夸奖老臣,王妃管老臣借钱,还不如将老臣给卖了,老臣实在是没钱借给王妃啊,虽然老臣也想帮圣上将农信社建成,但老臣,咳咳,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房安福嘴皮子利索,三两句话就将明棠给回绝了。
他心中冷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不信明棠还能逼死他这个老臣不成?
圣上也不能逼迫大臣们,何况明棠。
“唔,大人这么说,话也没错,但本妃想用一件事来跟大人作为交换。”
明棠的脸色淡了一些,没用房安福说话,自己自顾自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还喝上了茶水。
“王妃找错人了,老臣并没有什么能跟王妃交易的。”
房安福闭着眼,看也不看明棠。
明棠微微一笑,笑的有些诡异:“哦?是么,那就不算是交易吧,是本妃善意的提醒,房大人,您的裤衩一个月没换了吧,裤衩穿太久不换,是会生病的,严重的,会得脏病哦。”
明棠话落,房安福浑身一僵,猛的睁开眼睛:“王妃此言,是在侮辱老臣么!!”
房安福的手都握紧了,眼神紧张,明棠耸耸肩:“本妃是不是污蔑,房大人心中有数啊,但是房大人非要说本妃污蔑,那就将人请进来,让林冲断案,只需要将大人的柜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脏了破了的裤衩不就好了。”
明棠笑嘻嘻的,房安福眼睛都瞪圆了,身子下意识的坐了起来,想去捂自己的身下,但又忌惮明棠在这里。
“房大人不说话,那本妃就喊人了?哎,要是汴京城的人知道其实房大人不爱干净,一个月都不换裤衩,甚至一年才换一条,甚至还喜欢穿破裤衩,而且不爱洗澡,不知会作何感想。”
明棠捂了捂鼻子。
卧房内跟房安福身上都熏了很重的香。
这些香料是遮掩房安福身上的味的。
在外人看来房安福及重礼道,但那本册子上可清楚的记载了房安福不爱干净,却非要做样子给众人看。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并非房安福不爱安静,是他做出这样的行为以满足自己心中的怪癖。
“战王妃!留步!”
眼看着明棠站起身便要喊人,房安福咬牙,眼神带着震惊:“不知王妃,想借多少?”
若是明棠将他的事传出去,他就要被全汴京城的人嗤笑了。
“唔,也不多,就二十万两吧。”
明棠本来想说借十万两的,可闻着房安福身上的茶香,心思一转,变成了二十万两。
能喝的起这么名贵的茶,应该有钱吧。
“这么多?没有。”
房安福眼睛都瞪圆了。
“那没有就没有吧,本妃也不是那样任人污蔑的人,就让林冲进来断案吧。”
“林......”
明棠清了清嗓子,马上就要喊人。
“成交!!”
“来人啊,去,去账房取二十万两银子,给战王妃。”
房安福气的眼睛都红了,声音传出卧房。
外面的管家一惊,林中也是一惊,就连禁军也是不敢置信。
战王妃不仅借到了钱,还是二十万两?
战王妃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