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王妃她......”
夏冰抿唇,看着紧闭的房门,听着卧房内密室打开的声音,心跳如擂鼓。
王爷这么生气,连卧房内的密室都暴露了,王妃怕是要不好了。
“或许,长公主会有办法。”
夏风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卧房,决绝的走了。
哪怕是被王爷罚又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妃再一次重伤,王妃她,不欠战王府的。
帝祀的卧房内有一间密室。
自从当年未央宫宫变帝祀被困在宫中,他无论在哪里居住,都会修建密室,以防关键时刻方便逃跑。
密室很大,但却密不透风,黑漆漆的一片。
眀棠被拖进密室中,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她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踏踏。”
“踏踏。”
密室的长廊上,只有帝祀的脚步声在不断的回荡,也是如此,让眀棠心中的恐惧越发的大了。
她有幽闭恐惧症,是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她被关进黑屋子里得的。
从那以后,她便不能在黑暗窒息的地方待着,要不然她的病便会复发。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哪怕她是天才医药师,能救成千上万的人,也唯独不能自救。
这是她的劫难,也是她的命数。
“帝祀,你放开我,放开我。”
眀棠挣扎的幅度大了一些,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反抗。
帝祀一顿,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他拖着眀棠,很快便将眀棠拖进了密室最深处的房间。
“噗通。”
将眀棠丢在地上,帝祀点了一个火舌子,将房间照亮。
眀棠整个人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身子在小幅度的瑟缩着。
她死死的闭着眼睛,身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只要她一睁开眼,便觉得有东西在掐她的脖子,她觉得喘不过气,也觉得心脏被人狠狠的抓住。
她要出去,她要出去。
“眀棠,别装了,你以为这样本王便会放过你?”
帝祀见眀棠背对着他,三两步走了过去,猛的将眀棠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帝祀,放开,放开我。”
恐惧,在眀棠的心头被无限放大。
眼泪顺着她的眼尾落下,落在帝祀的锦袍上,拐了个弯,又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那一滴泪,滚烫炙热,让帝祀的身子猛的一缩,低着头,死死的盯着眀棠:“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的眼泪能让本王同情你么,眀棠,别忘了,当年你是如何的羞辱本王的,难道你都忘了么。”
当年,他母后被废,惨死在未央宫中,他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嫡子变成了人人都可欺负的废皇子。
人人都能辱骂他,人人都能对他鄙夷。
眀棠便是其中一个,他还没忘了当年眀棠是如何的羞辱他,骂他,甚至将他母妃给的订婚玉镯都摔碎了。
小时候的眀棠,脸上还没有那恐怖的疤痕,生的珠圆玉润,十分讨喜。
她父乃是当朝丞相,她母出手阔绰,曾拿出大批的钱财帮助冯家军。
当时的冯皇后跟眀棠的母亲一见如故,继而成为好友,将眀棠定为他的未婚妻。
可眀棠小小年纪便十分恶毒,不仅在他母后出事后恶言相向,还将玉镯摔碎了。
虽然眀棠后来得到了报应,也死了母亲,毁了容貌,变的痴傻癫狂,似乎忘记了当年她对自己做过什么,可他记得。
记得当年每一个羞辱过自己的人,然后,他要狠狠的报复他们!
其中,就有眀棠!
这个女人,朝三暮四,后来居然可笑的说喜欢自己,跟荡妇有什么区别!
她替嫁到战王府,也是她自找的。
本来,他想晚一些对她出手的,可眀棠自己找上门来,是她自找的。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帝祀,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眀棠拼命的摇头,身子朝着帝祀靠近,帝祀冷冷一笑,推开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眀棠,本王永远都不会放过你!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