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金同价十两银,同价十贯钱。
一贯钱同价1000文铜钱。
糙米5文铜钱,粗面8文铜钱,细面35文铜钱,药材跟盐要相对贵一些。
以此往下推算,一个银钗二两银子,便是两贯钱,折合算下来也要一万文铜钱了。
所以银钗在村中便是顶好的东西了,按理说除非婚嫁,否则寻常的女子是不会戴银钗的。
可刚才她看见有妇人时不时的路过,她们发鬓上都别着银钗,甚至有人还别了两根,还有玩耍的小孩子手腕上戴着银镯子,且还不是一个小孩如此。
看那些孩子跟妇人的样子,似乎对银钗跟银镯并不觉得珍贵,这难道不是很奇怪么。
短短时间内,高声村是怎么从最穷的村子一跃成为富庶一方的村落么,难道,便只依靠那座山么。
又或者说,山中有古怪。
眀棠抿着唇,往身侧的帝祀看去。
好巧不巧的,帝祀也在看她。
帝祀不经意的对着眀棠点点头,只听她哎呦一声:
“哎呦我不行,我忽然肚子疼,可能是早上吃的黄面饼子配糙米粥吃坏了。”
眀棠抱着肚子呼痛,脸都白了,白的不像话,那样子实在逼真的不得了,若非陆长青跟帝祀知道她是装的,也被她骗了。
“哎呦夫人啊,这是怎么了,快,快些带夫人去如厕。”
郝村长着急了,早膳是在义勇村吃的,这要是吃出个好不好的,这生意是没法做了。
“不碍事,我就是,就是想如厕。”
眀棠抱着肚子,郝村长点点头,对着路过的一个妇人看去,待看见妇人,郝村长一喜:
“长顺家的,是你啊,这位夫人肚子有些疼,你带她去如厕吧。”
对面走过来的一个妇人,那妇人生的一副和善的面容,看起来脾气十分好。
“是郝村长啊,好,那我这便带着这位夫人去如厕。”
长顺家的一看是郝村长,赶忙应声。
当初高声村穷的时候,是郝村长给了他们粮米,若非如此,只怕她的孩子都要饿死在腹中了。
所以对郝村长,长顺家的十分感激,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去吧,一会我去接你。”
帝祀拍了拍眀棠的肩膀,眀棠身子一僵,点点头,立马跟着长顺家的走了。
郝村长安下心来,带着帝祀跟陆长青不再耽误,朝着赵村长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路护送他们的大汉见状,相互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个人一路追着眀棠去了。
长顺的家就在大山脚下,眀棠知道的时候心中窃喜,但她也知道后面跟着她的大汉过来了,摸了摸手镯中的药,找准时机见那大汉给迷晕了。
做好一切后,眀棠抓紧时间往大山上跑了过去。
她看长顺媳妇似乎并不知道大山上的秘密,或许是村中的男人们有意隐瞒,女子跟孩子们都不知道。
从长顺家往大山上去,眀棠挑了一个小路。
刚上山,便有许多男人在山上来回巡视,眀棠眯着眼睛,又走了小路。
不仅有许多人在来回巡逻,甚至山上还到处埋伏着机关以及暗器。
眀棠身姿轻灵,躲过了那些暗器。
走到一处坡上坡,山上湿漉漉的,眀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
鞋上站满了泥土。
按理说汴京城连日干燥,也没夏雨,山路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泥。
眀棠弯腰,想将鞋上的泥蹭掉,再继续走路。
可她刚蹲下身,便看见了鞋上沾着发红的泥土。
她伸手将泥扣了一点下来,用手碾了碾。
泥土中那磨砂颗粒有些硌手,还有一股红铜的味道。
眀棠嗅了嗅那味道,眼底一片惊骇。
这座山,只怕是开采出了红铜矿,红铜,也称紫铜,将紫铜用心的掩饰一番,便就成了假黄金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