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怎么办,太子这个时候来了,若是他看见你的脸......”
陈氏眉眼沉着。
她虽然对明画跟太子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明画也从不会主动告诉她,但她知道太子对明画这张脸十分喜欢,甚至可以用痴迷来形容。
就是因为如此,太子才会对明画不同。
若非还关心着帝祀这层关系,只怕明画早就同意让太子求娶她了。
“画儿,母亲不懂,你为何不让太子奏请皇上同意跟你的婚事。”
陈氏没忍住,帝祀再怎样,也不是太子,当今皇后也不是帝祀的母亲。
在她看来,太子跟帝祀之间,太子登上皇位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母亲让我如何嫁入东宫,是以一个庶女的身份嫁,然后让所有人都可以在我头上踩一脚么,且帝祀在朝堂一呼百应,太子虽然有皇后的娘家聂家拥护,可聂家军与青云军到底不是一个层面上的,没有可比性,我不允许自己走错一步。”
明画的眼底全是野心,带着亮光。
无疑,明画是骄傲的,她骄傲可以让帝祀跟帝城两个人为她着迷,也将两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要一步一步名扬天下,然后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定然不会再像前世那样,看着眀棠一步一步走上高位。
重生也就罢了,可是为何在不知道新帝是谁的情况下重生了呢。
明画神色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那母亲要如何做。”
陈氏小心的观察着明画的神色。
虽然她也为有明画这个女儿而骄傲,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她便怕明画,总觉得明画有时候的思想不像是一个同龄孩子那般。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如此聪慧,陈氏又是十分开心的。
“母亲就跟太子说我尚在昏迷中,不用刻意隐瞒我中毒的事情。”
明画唇角勾起,转身又躺回了床榻上。
“好。”
陈氏拿着帕子,转身走了出去。
整理了一下思绪,陈氏的神色悲凉,带着丫鬟嬷嬷去了正堂。
正堂内,上好的金钱香燃着,一身穿明黄色弹墨赤蛟含珠纹蜀锦锦袍的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
男子生了一副清秀的容貌,面色柔和,一双瑞凤眼锐利有神。
这便是大晋当朝太子,帝城。
帝城八岁的时候被封为太子。
在皇室的六个皇子中,帝城排行第二,而帝祀则是排行第四。
当今皇后早先也只是个贵妃,后来未央宫宫变,她才成为了继后。
这些年在皇后跟她的娘家聂家的努力下,帝城才登上了太子的位置,坐拥东宫。
可聂家人跟皇后却十分焦急,因为帝城除了有太子的名头,却毫无建树,并没有什么大的功绩。
反观是帝祀,在边境屡建奇功,朝中自然也有拥护帝祀的人,让聂皇后跟聂家人十分忌惮,将帝祀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
且不说帝祀,朝中还有连王帝涟以及帝涟的母妃如妃跟如妃的娘家何家虎视眈眈盯着太子的位置。
大晋朝并没有立长的规矩,只要有大才有能力的皇子,都可被皇上选为下一任的继承人。
所以聂皇后十分着急,不断的为帝城拉拢朝中大臣,而着手点便是帝城的婚事上。